第98章 被嫁將軍的病弱郡主(十一)(第1/2 頁)
然而設宴的人是皇上,不得不從。
若他能做主,定當選擇與她獨處,將他的小病貓好好珍藏起來。
裴晏清幾步上前,給容緲披上了披風。
大氅愈發襯出她的嬌小身形,跟他形成鮮明的對比。
裴晏清扶著容緲上了馬車後,自己才上去。
車伕見人坐穩了,便合上簾子,啟程。
時間留得充足,馬車儘量便保持著勻速和平穩。
“會不舒服嗎?”
裴晏清問道。
自上車起,他便一直關注著她的情況。
容緲搖了搖頭。
她表示自己精神百倍。
今日份的血,她已經偷偷在屋子裡咳完了!
容緲起身,開啟車窗,小臉湊過去吹風。
裴晏清沒攔著。
開窗的確有可能會著涼,他也擔心她。
只是她的屋子裡一向是門窗緊閉的。
好不容易能出來透個風,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他不能再剝奪她的自由。
馬車似是遇上了石子,顛簸了一下。
原本正站著看風景的容緲,身子往旁邊歪了歪,裴晏清急忙伸手攬住她的腰。
她順勢落入他的懷裡。
“少將軍,可有驚到?”
車伕在外面大聲問道。
“無妨。”
裴晏清淡淡回應了句,內心卻不如表象那麼平靜。
軟香溫玉在懷,他稍一低頭,便能聞得到她髮間的香氣。
裴晏清的耳根紅了些,“一路上還會有不少顛簸,不甚安全,先這麼坐著吧,我也好護著你。”
容緲被箍著,點了下頭,“好。”
她剛才是能自己站穩的。
換言之,是他太擔心她,才主動拉她入懷,讓她能坐在他腿上的。
容緲的眼眸垂了垂,看了下他擁在她腰間的手。
明明想要抱緊,又不敢使勁。
好像她是什麼易碎的瓷器一樣,不僅得小心翼翼地捧著,生怕磕了碰了,還要憂心力氣會不會太大,弄得她疼了。
她不想向他洩露病情,自己的身體狀況什麼樣,沒人比她更清楚。
既然是要平衡氣運,外力能改變的事情就很有限了,她可以正常喝藥,但無濟於事,只有在偽氣運之子的運數下降時,才會發揮作用。
說出來沒用的話,不必說。
容緲調整了下坐姿,臉靠在裴晏清的脖頸處,貼得更近了些,理不直氣也壯地說:“你抱得那麼松,我會摔的。”
她的大腦和小腦都健全得很,才不會摔跤。
即使是他忽然放手,她也能保持平衡。
事實上,他不會放手,她也只是想用自己的靠近,告訴他,可以再大膽一點。
容緲這麼一動,裴晏清霎時間手足無措了。
他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她柔軟的身體緊緊靠著他。
分明是她坐在他身上,他卻感受不到一點重量。
輕飄飄,又軟綿綿的,跟一朵雲似的。
將軍府的伙食果然還是有待改進。
裴晏清低頭。
容緲正在看窗外的風景。
她看得太認真,以至於睫毛閃動的頻率都變慢了。
大抵是久居深閨,不常出門,外界的一切事物似乎都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裡,點綴著細碎的微光。
裴晏清心想,等紛爭完全結束,和平到來,她的病也好了後,他要和她去西北看大漠、雪山,途徑之時便覺得景色別有一番風味。
煙雨江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