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遺憾(第1/2 頁)

說話間，祭司蓄力已經完成，他陡然爆發，氣息拔升，瘋狂催動神力，瑩白的月光籠罩全身，腦後月輪再現。

清輝普照，他打出一記神聖至極的光，程塵來不及反應，未能適應力量和身軀，徑直承受了這道攻勢。

一道光輝，絲絲縷縷，稀淡卻攜著天傾之勢，無孔不入，侵入神魂，落到身上，彷彿被天上的神月砸中，程塵的身影瞬間破碎，骷髏頭墜落。

他飛出萬里，撞碎一座大山，將大地砸出了千里大坑，部落中所有人驚醒，作出戰鬥姿態。

司皓緊隨其後，落到坑中，他來到骷髏身前，手上掐印，攥住了月華，透明白淨的輪廓層層遞進，擴張成星辰，化作了太陰之相。

“你”虛弱的聲音傳出，程塵的意識幾乎消散，難以凝聚。

‘又要死了嗎？’他感受不到痛苦，只是精神恍惚，斷斷續續，自我模糊了。

“你可以留下遺言。”司皓抬起攻擊，準備結束程塵性命，打散他的意識，兩位祭司與部落強者也來到坑中，默默注視場中事件，沒有阻止。

“是我太天真了。”程塵嘆息一聲，想清楚了一切，是人是魔並無意義，從他脫離那顆權杖便註定為敵。

他們只需要一個讓部落安然，能度過晨昏大日的工具。

攻擊落下，程塵再一次失去意識。

“咳咳。”司辰咳嗽兩聲，蒼老的身軀彷彿再老一分，他拄著失去核心的權杖，彎了腰。

“司辰，你老了。”那位年輕人再一次說話，他上前接過了程塵的頭骨，轉身注視司辰。

“將權柄，交予我吧！”年輕人展現出強大神識，頃刻間掌握了頭骨中烙印的禁制。

司皓與司曜，幾位強者退出了兩人範圍，新近趕來的戰士也圍作一圈，沉默不言，這是新老權力的交替，巫的傳承與接續。

這一次，司辰沒有拒絕，他緩緩撐開眼睛，這雙混沌的眼睛重新恢復光明，時隔多年，他再次看見清晰的世界。

“大日有隱秘，侵蝕神智與我，縱有圖騰與神月，不可絕。”蒼老的聲音逐漸年輕，司辰彎下的腰緩緩繃直。

嘣嘣嘣沉悶而厚重，每一聲都震動了眾人心魄，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宛若神弓上弦，又如戰鼓錘擊，眾人一退再退，徹底遠離了中心。

“我得見，我覺知，我緘默，我已行在路上，你們必將與我踏足！”狂傲的聲音訴說隱秘，司辰的皮囊幾欲破碎，精神力四溢，傾瀉而出。

這是從未有過的現象，浩瀚而神聖的氣息令人震撼，眾人狂喜，他踏上了一條新路！獨自開闢！這是否為前路？！

司辰眼中綻放神光，強悍的精神收束不住，神力被絕對掌控，未洩分毫，象徵法則之神環不能顯現，被壓制。

他有許多秘密，也知曉眾多秘辛，但他從不人言，這力量，首次被人見證！

自成為司辰，他幾乎失去了言語，每日輪迴，見到無數與族人一樣的意識被粉碎，慘嚎與詛咒讓他心魔叢生，幾度更易了自我，被替代！

在無盡的痛苦中，不將苦難分與他人，他學會了沉默，在黑暗的輪迴中，心魔奪舍，歸來卻仍是自我，他揹負了責任！

但這絕望的道路，他要將之終結！

“來！戰勝我！取代我！而後超越我吧！！”司辰擲出權杖，他展開雙臂，氣息再無遮掩，神力爆發，一輪混沌而朦朧的大日之環煌煌不可直視。

強悍的精神放開壓抑，撐裂了身軀，司辰的體魄被融化，精神再無束縛，他轉化成了魅靈！

“得月華引道光，見心魔，浴日乾元行戮劫，殺魔以正道，月華玉煉飛靈慾，神合造化成真至，聖靈以化天地只！”

“此為煉神之道！”司辰吟誦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