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攤開聊聊(第1/2 頁)

黃金歌劇院今晚上演的劇目名叫《查理三世》，據說改編自丹尼亞還未進入星際時代時的一段歷史。

老國王查理二世莫名離世，查理王子的親叔叔威廉一世上臺掀起暴政，王子忍辱負重灌瘋賣傻使得暴君放鬆警惕，他一邊調查王父去世的真相一邊策劃革命，中途失去又收穫愛情與友情，最終幾經波找到真相，推翻暴政自己上位的故事。

故事很俗套，每個文明在邁入星際前或邁入星際的初期階段都或多或少經歷過這種事。不過編劇的功底相當深厚，展示出來的效果相當喜人。

隨著象徵權力的黃金王冠戴在查理王子的頭上，宏大的合唱收尾。成員們上前站成數排，一齊俯身向觀眾鞠躬致謝。

包廂裡，克里茲相當給面子的從座位上站起走到視窗前，給出了相當熱烈的掌聲。

賽提斯只是象徵性的雙手拍了幾下，一副興致不高的樣子。

“怎麼了，朋友？”克里茲回頭看向他，語氣中的疑惑不似作假，“你不喜歡這個故事，這場戲，或者哪個演員表演有瑕疵？”

“你是故意的？”他問。

這下克里茲更迷糊， 他反問，“我故意什麼了？”

黑髮青年細品了一下這出戏，再結合賽提斯的態度，很快便了然了，“哦~你是覺得我借這出戏對你們的內政指手畫腳？”

他嗤笑兩聲，卸下精神力遮擋，露出本來面貌，回到自己的座位往後一倒，舒舒服服地靠著椅背，紅眸在昏暗的燈光和淡淡的薰香味中顯得分外粘稠，像是黑紅色的血。

“朋友，別這麼敏感啊。我只是好心好意帶你出來玩，還免費給你當導遊，你怎麼反而倒打一耙懷疑我的用心呢？克里茲·梅的一場十萬人軍事講座票在二十來萬呢，他上一次公事陪同還是陪陛下出席和銀藍聯邦的最高階別外交會晤——要珍惜這個機會啊，朋友。”

克里茲端起圓桌上的香檳向他致意，“你應該學過點帝國史，那我也不廢話。朋友，我的好朋友，你該知道的——自帝國母政權在公元1949年建國，公元2175年脫離母星系在宇宙中流浪，十四個隕落紀前定居現址，十三個隕落紀前帝國建立......一直到現在，我們從未主動干涉過任何文明的自我演進。”

賽提斯作為蟲族文明的一員，從未系統學習過帝國史。但他腦子裡那些和赤色帝國有關的知識告訴他，克里茲說的是真的。

他沉思片刻，最終點頭。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我這個人從不說假話。”

“和議一旦達成，你和我們都會收兵回到各自的文明，只留少數駐守邊疆。”賽提斯之前從未覺得很早之前自己想象的和平會以蟲族的落敗為結局，但如果對方是克里茲·梅，他也不是不能接受，“也許幾年後，我們會開始建交，恢復貿易......”

克里茲垂眸靜靜地聽著他的喃喃自語，難得沒有出言嘲諷。

一旦他的推測被帝國科學院證實，蟲族和帝國的關係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只會越來越緊密。就像他之前說的，他會且一定會以帝國的立場為先。他先前去救賽提斯那一次，可能就是讓那戰爭兵器在和帝國戰爭期間去死的唯一機會了。

他曾想過，如果當時他沒有去拉賽提斯一把，就眼睜睜看著對方跌落泥潭屈辱地死去，是不是那些英靈多少可以得到些許安慰？他也在如果的前提上大膽預測過兩個文明的命運，那必將屍橫遍野，至少其中一方將徹底湮滅在時間的長河中成為歷史。

可惜，沒有如果。

理性最終戰勝了感性，他是帝國的指揮官，他身上肩負著數以億萬計的帝國公民的性命。他在當時聽從了內心的聲音，也意外在無形中做出了最好的抉擇。

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