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雪中約會(第1/2 頁)
天色微明時,鞭炮聲變得稀稀拉拉。漫天飛雪中,崇高站在村頭的柳樹叢裡,肩頭落了一層雪花。曉梅則穿著一雙黑色高筒牛皮靴,打著一把黃色油布傘姍姍來遲。崇高見了不禁埋怨道:“你不是說好了等我嘛,結果你反倒來晚了,你摸摸我的手,都凍得冰涼了。”
“滾,誰摸你的手,我的手也是冰涼的。”曉梅撥開崇高的手。崇高笑著說:“你的手也冰涼啊,我給你暖暖。”
“滾,誰要你暖,這點苦都受不了,將來……”曉梅欲言又止。崇高嘿嘿笑道:“嘿嘿,將來怎麼樣?”
“滾,咱們沒將來。”曉梅笑著說。崇高笑道:“沒將來?那就現在吧!”
“呸,你敢碰我試試。”曉梅退後一步說。崇高說著往前靠靠:“你以為我不敢啊?”
“哎呀,你別鬧了。”曉梅笑著說,“過年你給我買的啥禮物?”
“你給我買了嗎?”崇高反問道。曉梅笑著說:“你難道也要我禮物啊?”
“你心裡沒我,可我心裡有你。”崇高說著從大衣裡掏出一條花圍巾在曉梅眼前晃了晃,“你看,這是什麼?”
“圍巾!”曉梅見了眼睛一亮。崇高笑著說:“快過來,我給你圍上。”
“你少來這一套,誰用你圍,快拿來給我。”曉梅伸手去搶。崇高抓住圍巾兩頭一甩,套在曉梅脖子上輕輕一拉。曉梅在雪地裡站不穩,腳下一滑,整個身子向崇高懷裡倒了過來。崇高也沒站穩,二人便一起倒在雪地裡。崇高趁機摟住曉梅親了一口。曉梅手裡的油布傘在雪地上打了一個旋,一下子蓋住了他們。
“哎呀,你鬆開手啊!”曉梅掙脫開崇高的懷抱,從雪地裡爬起來,一邊拍打著身上的雪,一邊用腳踢著崇高。崇高躺在雪地上,閉著眼,回味著剛才那甜蜜的一刻,低聲唱道:“望飛雪,滿天舞,巍巍叢山披銀裝,好一派北國風光……”
“好好好,你唱,你唱吧!”曉梅說著轉身要走。崇高一下子立起身說:“你別走啊,我這唱,比少劍波如何?”
“你也就會唱這一句吧!”曉梅撇撇嘴說。崇高笑著說道:“只這一句,就把我心中的情抒發出來了,你還想聽哪句,我給你唱,噢,還有一句,奶奶,你聽我說,我家的表叔數不清,沒有大事不登門……”
“哈哈哈,你真傻,這裡哪有什麼奶奶,我可不敢應的。”曉梅笑得彎了腰。崇高聽了,舉手要捶曉梅,曉梅笑著躲開了。崇高又接著唱道:“這個女人不尋常……”
“好了好了,別鬧了,我笑岔氣了。”曉梅笑著拍著胸口說。崇高笑道:“我給你買了這條圍巾,花光了所有積蓄,大過年的,連雙襪子也沒買,你也不可憐可憐我,你看,我這襪子,露著腳趾頭。”
“好好好,襪子我給你買,總行了吧!”曉梅笑道。崇高扶著大柳樹脫掉大頭靴整理好靴墊,問道:“哎,你這時候急著約我出來,到底有啥事啊?”
“咱們邊走邊說吧!”曉梅說著轉身從柳樹叢裡出來,沿著彎彎曲曲的小路,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大隊方向走去。崇高說:“你走在後面,我給你前面探路。”
崇高說罷,便踏著厚厚的積雪往前走,曉梅則踩著他的腳窩緊緊跟在後面。崇高走了一段路回頭看看她說:“你行嗎?要不,我豬八戒背媳婦,揹你一程。”
“誰是你媳婦?”曉梅嗔怪道。崇高笑著說:“你是我媳婦,我媳婦就是你,這輩子咱們生同床,死同穴,永不變心了。”
“你再貧嘴,我可回去了。”曉梅說著要往回走。崇高笑著喊道:“哎哎哎,你別走呀,你不是有話要說嘛,還沒說,咋就走了。”
“你少胡說八道。”
“嘿嘿,”崇高笑道,“哎,啥話?說吧!”
“說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