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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清瑤心裡瞭然。

祁奕從小在宮中長大，給他羞辱待他苛刻的從來都不是嚴帝，而是柯清月居多。祁奕沒有機會便罷，若是有了機會，是不會放過她的。

&ldo;五公主這話從何說起?&rdo;柯清瑤一笑，反問道。

&ldo;算了，扯那些沒用的我都膩歪，是我做的事情，我都認。如今我母妃不在了，就是想要欺負我，我又能如何?&rdo;柯清月退後兩步，重新蹲下身子撿花瓣。

&ldo;五公主撿這個，有什麼用嗎?&rdo;柯清瑤好奇，這種花她好像沒見過。

柯清月低著撿花瓣，柯清瑤看不到她的神情，只聽到他她輕微笑了一下，&ldo;無聊，找些事情做。&rdo;

柯清瑤離開了那顆大樹，看著前面帶路的嬤嬤若有所思，她從來不相信偶然，宮中偶然的事情最少，就算是水榭傾倒，她現在也說不準到底是不是偶然了。

&ldo;嬤嬤，為何我會見到五公主?&rdo;柯清瑤笑道。

嬤嬤回身，對著柯清瑤一福，道:&ldo;果然瞞不過郡主，這是太后的意思，想要讓郡主幫著五公主求情，她如今也算是得到了懲罰。&rdo;

柯清瑤聽完，沉默半晌，道:&ldo;走吧。&rdo;

嬤嬤似乎有些不甘心，卻又不敢再問。

鳳陽宮到了，柯清瑤由紅嬤嬤帶著進去，還未進大殿，便聽到孩童的咯咯笑聲。

大殿中，地上鋪了軟毛毯子，皇后坐在上面，面前一個白糰子爬啊爬，時不時笑出聲，皇后的面上一片柔意。

&ldo;皇伯母安。&rdo;柯清瑤站在殿門口就行禮，並不靠近。

皇后聞言看向她，笑道:&ldo;瑤兒來了。快過來。&rdo;

柯清瑤在鳳陽宮呆了兩個時辰，期間並未提起柯清月任何事，直到離開也沒提及她。

出了鳳陽宮，嬤嬤居然還等在鳳陽宮殿門口，柯清瑤心裡的念頭越發肯定，慢悠悠走過去，道:&ldo;嬤嬤，進宮許久，我要回府了。&rdo;

嬤嬤神情一喜，道:&ldo;奴婢送郡主。&rdo;又補充一句，&ldo;太后娘娘吩咐的。&rdo;

柯清瑤點點頭，到了馬車處上了馬車，嬤嬤扶住她上，臨了問一句，&ldo;郡主，您給五公主求情了嗎?&rdo;

&ldo;沒有。&rdo;柯清瑤冷淡道。

嬤嬤一驚，道:&ldo;五公主禁足許久，懲罰已經夠了，太后不好直接吩咐皇后娘娘，這才讓郡主代為轉達，且禁足後的五公主已經改變許多，方才郡主也親眼看到了，五公主以後應該不會和郡主為敵……只要郡主開口，皇后娘娘一定知道太后的意思，郡主為何……&rdo;

柯清瑤馬車的簾子落下，只聽到她淡淡道:&ldo;我已經派人去告訴皇祖母你轉達的意思，所以，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給皇祖母解釋此事吧。&rdo;

嬤嬤消了聲。

柯清瑤嘴角嘲諷，柯清月倒是會利用時機，她如今眼看著就要遠嫁，無論內情如何，嚴帝肯定會覺得虧欠了她，她若是離開前提個要求什麼的，嚴帝和皇后都會酌情考慮的。若是她提出放柯清月出來，皇后雖不高興，也一定會答應的。

她覺得頗為難得的是，今日柯清月對她罕見的沒有冷嘲熱諷，陰陽怪氣，好端端的和她說話，簡直在她十幾年的記憶裡都是少見的。

回府後的柯清瑤，又在北王府後院沉寂下來，一般也不出門了。

終於，還是到了冬月的最後一日。

這一日，北王府中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