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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走暗河。地下水道何其複雜,與其期盼幸運到順著暗河漂出去,更有可能的是在水道中迷失,被衝到更深的地底,那才是屍骨無存。
等,唯一能做的只能等。
馮瀟擔心的沒錯,上面確實對救援方案或者說是挖掘方案有不同意見。
知道該說幸運還是不幸,整個劇組只有馮瀟和陳德嘉呆的那棟房子地底坍塌。當時在其他房子裡乘涼和午飯的劇組人員感受到地面震動以為地震了,跑出來一看,才知道是塌方。
劇組緊急清點人數,發現只有新婚的兩口子不在。有人拿手機撥號,發現打不通。
阿呆白著臉,顫抖著聲音說:“他們剛才就在裡面吃飯。”她是為了給小兩口騰空間才另找地方的,誰知道……
她也就離開十幾分鍾而已。
阿呆拿出手機撥號,眼淚啪啪啪掉在螢幕上阻隔視線,手抖得怎麼也按不準。她深吸了一口氣,五指張開又握緊,像得了帕金森的病人正在練習如何控制雙手。她打電話給經紀人邛哥,又撥給小方讓他通知陳家人……
打完電話,好似已經用完了所有力氣,癱坐到地上,呆呆地看著那個大坑和裡面的亂石。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他們明明還有幾個月就要結婚了……
當地消防很快進場開始作業。
不過兩個小時,陳愛遺帶著陳馮兩家請的救援隊風塵僕僕趕來,加入作業。
在接到電話時,陳愛遺還能心存僥倖,強制鎮定通知父母和馮家人,並組織救援人手。可當到了現場之後,車還沒到地方他就看到了那個大坑。下車時,不由腿上一軟,差點跪倒地上。那麼多石頭,那麼深的坑。
幸虧他的司機眼疾手快撐了他一把。
陳愛遺紅著眼睛看向司機,那眼睛裡什麼也沒有,只剩茫然和空洞。
司機跟了陳家很久,此時見他的樣子,一個壯碩的北方漢子,也聲音一哽:“陳總,你得撐住。老陳總和夫人還沒到。”
陳愛遺只覺得喉嚨發脹,嚥了一口口水,踉蹌向前去。
此時,劇組已經放假,除了導演和製片等幾個負責人以外,其他人都已強制離場。
很快,陳馮兩家人也到了,只是都沒敢通知祖輩,是找了藉口出來的。
馮晦一到現場就往作業場衝,要去幫著挖石頭,力氣大得很,又倔。被兩個消防才合力給架回來,架回來時,嘴上哇哇亂叫,像一頭殺紅眼的小牛犢。
馮志遠看著兒子的樣子,抹了把臉,仰著頭,久久望天。
太陽很大,臨時搭了棚子給親屬們休息。
製片人跑前跑後,帶著人按時送水送飯送物資,給親屬們和救援隊伍做後勤保障。尤其是對親屬這邊,那態度恨不得給人當兒子。
按說,人家兒子女兒在劇組出的事,這是劇組的責任,他都做好了家屬來找他撒潑的準備。可是兩家人,連帶著他們帶來的司機保鏢助理之類的,沒有哪一個對他說過半句責難的話。可越是這樣,他越慌,姿態更加謙卑。
陳愛遺機械性地喝了一口水,沒理站在身邊的製片人。他不是不氣,但這不是追責的時候,反正有責任的,一個也別想跑。
救援工作推進了24小時,消防和幾方人馬請來的救援隊一合計,來和親屬溝通後續的救援方案,即是否使用大型裝置。
男人們還沒說話,陳媽媽一拍桌子站起來:“用大型裝置?你那不叫救援方案,叫挖掘方案!”
一詞之差,其中深意卻背道而馳。
陳爸爸站起來拉妻子坐下,沒什麼力氣地說:“繼續挖吧,盡最大可能保障不會因為挖掘工作對下方造成二次傷害。”
還有一句沒有出口的話是:就算是屍體,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