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畫春師,謀生計(第1/2 頁)
翌日,清晨。林塵起身洗漱,在街上購置兩個白麵饅頭,一口一個,邊吃邊朝書鋪趕。他步子輕巧,只是走著走著,腳底會突然一陣刺痛。
近日開始,那刺痛感更甚,從針扎入肉的細痛,擴散到用錐子狠狠透入皮肉錐痛。但那痛感來得快去得也快,還能忍受。
路過小巷,路邊郎中攔他去路,笑呵呵道:“年輕人,你這樣可是不行的,再這樣下去啊,命不久矣,命不久矣。”
林塵笑侃道:“胡說八道,我命久著呢。”
“呦呵”郎中道:“還不信,你這病症我一眼便可瞧出,你這五毒入體,淬鍊過度,我這有靈丹妙藥三枚,只要九十九枚赤龍幣,可救你一命,你要是不要?”
林塵罷手離去,郎中看其背影,輕嘆一聲,又回至路邊靜坐。林塵朝書鋪趕去,心中卻在回味郎中話語。
他心想:“郎中雖誇大其詞,但並非無中生有,這幾日確實急功近利,苦練拳腳,積下暗傷。若不加以治療,只怕真有暴斃之日。”
索幸,他還可雙修,據他所知,若能尋一女子雙修,這積下舊傷皆可痊癒。且雙修之人,也無需千挑萬選。只需是女子即可。
他為陽,需一陰。陰陽交匯之際,雙修自然而然,太初陰陽決有一“初”字,意在直至一切本源,雙修形式…自然也是原始直接。
但若說花樣,卻也不少。
樂趣橫生。
行至書鋪,如往常般抄書,中午又是離去,在自家小院練習拳腳。轉眼間,便是四日已過,到了含春樓活計之日。
林塵這四日收穫不小,正平拳已入第一層的爐火純青之境,出拳更是得心應手,也更為迅猛。但體內舊傷已積累極多,身子骨似時刻壓著千鈞重擔般,有時也會夜半驚醒,冷汗直流。
此外每有三步,便腳底刺痛,林塵意識到,若不能治好舊傷,正平拳的練習,便只能暫時擱下。
這日,他清早吃完包子,快步朝書鋪裡趕,張老畫早便恭候,笑呵呵道:“加油吧小子。”
林塵道:“老張你真不厚道,自己不願意乾的活計,丟給我後,還叫我加油。”
張老畫道:“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他擺了擺手,將早已備好的畫具取出,道:“東西已為你備好,你拿去用吧。”
林塵將畫具背在後背,出了書鋪,先是左行三里,又直行五里,穿過大街小巷,行至人流聚集的筆直大街。
雖同處一城,卻兩幅天地,桃花巷狹窄逼仄,而這條“春花一條街”筆直寬敞,乾淨整潔,地面均以青石板鋪設,排水渠道交錯縱橫,嚴密有序。
此街是青寧郡最為繁榮之地,不只是煙花紅塵之所,還有拍賣行,商行,諸多交易販賣之處,雖是建築均為木質,但論雄偉壯闊,不弱於林塵前世見聞。
含春樓門前鶯鶯燕燕,正自熱鬧,紅燈籠高高掛起,身穿紅、綠、黃、白各色衣物的女子,坐在閣樓露臺,巧笑嫣然,時嬉笑打鬧,時彈琴抒意,時眉疏眉展,一舉一動,都自帶婉約氣質。
林塵抬頭時,也不少女子注意到他,瞧那俊公子揹著畫具,怕是應邀來的畫師,便巧笑間打趣幾句。問林塵可是來作畫,待會想畫那個姐妹。
林塵風趣回應,三兩話語間,便將露臺女子討得花枝亂顫,笑得鶯鶯燕燕,又大膽女子,更加手帕自露臺拋下,又拋數個眉眼。
熱烈奔放。
林塵心想:“我到底見識短淺,本以為這含春樓,便是煙花紅塵之地,庸俗不堪,如今親臨,總算知道一二,為何古之男子,皆熱衷於此。”
他抬頭望去,見三樓露臺一婉約女子,身穿白衣扶琴而奏,琴聲悠然,繞樑三日而不絕,那女子又身穿白衣,與寒月相襯,清冷脫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