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黑皮糙漢老實人28(第1/3 頁)
江讓的心臟跳得很快,連敲門的聲音都無法掩蓋住。
主臥內靜得異常的,苔蘚氣息從門縫下如某種水生動物的觸角一般鼓脹溢位,令人聯想到被塑膠袋悶死的、腐臭的海水動物。
敲門聲在過分死寂的對比下甚至顯得吵鬧,beta心中的不安愈發尖銳,像是針尖對準了氣球,卻不知爆發會在哪一刻。
“咔噠。”
江讓終於還是緊張不安地扣住門把手,開啟了主臥的門。
開啟門的一瞬,青年近乎有一瞬間的失語。
那是一片過分暗淡的、灰色的世界。
毫無溫度的亮色是由一盞極小的床頭櫃的小熊檯燈散發出來的,它可憐的近乎不存在。
可它確實又是存在的。
江讓甚至記得它為何存在。
這盞檯燈是某次青年去書店寄信的時候店家送的,它小的可憐,造型粗糙,渾身也沒什麼色彩。
bete當時將它帶回別墅的時候,見男主人對它十分感興趣,便送給了對方。
江讓當時其實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oga似乎並不介意,甚至將這隻與主人品味格外迥異的粗糙小熊認認真真地擺放在床頭,每天都會親自為它擦拭灰塵。
青年記得男主人曾如此對他說過,他說,江讓,你不覺得它很像你嗎?
江讓喉頭微微泛緊,他的視線就著那樣微弱的燈光觸及如同颶風過境的房間,只覺得心臟震顫。
漂亮厚重的深色地毯上盡是剪碎的床布碎片、砸碎的花瓶瓷片,甚至牆壁上男主人的大框幅相片上男人慘白的臉也被扯得細碎,乍一看上去詭異的像是墓地復活的鬼魂。
只有那盞小熊檯燈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它依舊是乖巧、粗糙、便宜的,可陣陣黑色的潮水中,只有它是唯一的色彩。
離它最近的是近乎被剝皮抽骨的床榻,它已經不剩下什麼了,只餘下一層薄薄的、單調的床單,床單上幾乎散滿了窒息密度的白色藥丸,那藥丸幾乎要堆成一座墳塋。
而墳塋上坐著披散著長髮的豔鬼。
似乎是聽到動靜,那豔鬼慢慢抬起削尖慘白的臉,漆黑的、仿若死屍的眼球近乎凸出來一般地盯著青年。
或者,更準確的說,他正陰森森的盯著青年那紅腫的、被旁人吮吸噬咬後的唇。
“江讓。”
沙啞的嗓音如此問:“你和他在做什麼?”
可問完後,戚鬱並沒有等江讓回答,而是自顧自近乎詭異的平靜道:“看看我在問什麼,你們可是未婚夫妻,還能做什麼呢?”
“江讓,你和他做的爽嗎?”
江讓知道這位美豔的男主人只怕正處於病發階段,對方看起來實在太不正常了——
戚鬱臉色慘白如鬼,眼眶深紅到近乎泛黑,他捂住幾乎被劇痛撬開的頭顱,聲音慢慢變得尖銳刺耳:“閉嘴閉嘴閉嘴閉嘴閉嘴,我讓你閉嘴!”
阿讓,給我一個孩子吧。”
oga如有生命一般的長髮再次如同觸角一般覆蓋上青年的身體。
它們或彎曲、或糾纏、或蔓延入beta的口腔中、脖頸間。
江讓或許是想拒絕的。
可男人絲毫沒有給他機會。
戚鬱的力氣其實一點都不小,甚至在某些瞬間能完完全全壓制beta。
江讓被對方控住的手腕近乎動彈不得。
年輕人其實並不太懂得剋制自己,他們往往嚐到了某種滋味,便會從精神上滋生出依賴性的渴望。
尤其是戚鬱又格外口無遮掩。
江讓最後還記得男人慢慢撫摸著他自己白皙的肚皮,一邊撫摸一邊伏在江讓的耳畔啞著嗓音道:“江讓,孩子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