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澄澄告狀!(第1/2 頁)
打斷他的是一道撞門聲。
這聲音比他們來時踹出的那道更猛更響,也成功讓江懷安的火氣又猛地拔到了新的高度。
“哪個不長眼的,不知道小爺在——”
在看清身後景象的瞬間,江懷安整個人都因為驚嚇而僵成了一尊雕像。
江宴川背光而立,臉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只是那帶著怒意的輕呵,讓所有人都自動在腦海中補全了整副景象。
他生氣了。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頭腦裡只剩下了這一個念頭。
江宴川的身上裹著屋外冰雪的冷氣,周身的寒意更是將這股冷氣都蓋了過去。
他目光沉沉地在幾個小傢伙身上掃視了一圈,最後竟輕笑出聲:“說說看,小爺在做什麼?”
江懷安似是被這股寒意驚到,兩股戰戰,牙齒都在不自覺打著顫。
垂下頭時,眼中閃著濃濃的震驚。
按理說,這個時辰應是內朝的時間,他們的父皇萬不應當會在此處出現,怎他今日就這般倒黴,才剛想動手,就碰上了正巧到此巡視的父皇?!
江懷安嚥了下口水,強壓下眼中的驚懼,剛想開口,就聽旁邊好不容易安靜了片刻的江映澄又“哇”的一下嚎啕大哭起來。
“嗚哇啊啊啊啊——四哥、四哥欺負我嗚哇哇——”
小傢伙哭嚎不止,江宴川冷凝的表情難得裂了一道口子。
他在原地僵直了片刻,最後竟是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緩緩邁步,走到江映澄的跟前,伸手將她抱了起來。
邊往夫子的座位前走,手掌還邊在她的背上一下接著一下地輕輕拍著。
江宴川也沒說什麼安撫的話,但那樣的氣氛莫名就讓人覺得,他們曾無數次幻想過的承歡膝下,也就該是這般模樣了。
這畫面讓他們嫉妒,也讓他們恐懼。
和江懷安同一陣線的兩個皇子,都開始了不同程度的顫抖。
等江映澄哭夠了,她才從江宴川的懷中伸出小手,顫顫巍巍地逐一開始告狀。
她先是將矛頭對準今日行跡最為惡劣的江懷安:“四、四哥要打我的弟弟,還嗝、還扯了澄澄的頭髮,好痛哦!”
手指輕移,又指向了放在江雲簡兩人腳邊的一排餐盒:“五哥六哥,還搶父皇給澄澄準備的糕點,一塊都沒給澄澄留!”
最後,才指向那幾個意圖對林錦書行刑的太監:“他們、他們打澄澄,還拿那個東西,要夾我弟弟的手指……”
江映澄的手指每指到一個方向,便有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等她的話全都說完,江懷安帶來的人竟是已經全都跪倒在地,無一例外。
江懷安面前的地上已經被他的汗水洇溼,他的大腦陣陣眩暈,恍惚之中仍是不斷安慰自己。
沒事的,他的母妃是冠寵後宮的貴妃,外公更是朝中權勢正盛一品大員,就算江映澄不知何時得到了父皇的寵愛,他也定然不會受到過重的苛責!
江宴川忽而開口:“身上的傷才剛好,就出來找弟弟妹妹們的麻煩,這就是你在你母妃那裡學到的家教?”
江懷安因為這句輕飄飄的問話又是猛地一抖,下意識為自己辯解:“兒、兒臣昨日被人從背後推倒,磕破了頭,今日來這,也只是想問問他們,有、有沒有行兇之人的線索……”
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全然沒有了之前囂張的模樣。
但這樣的說辭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更不用論見過更多爾虞我詐的天子。
江宴川的手還在江映澄的背上一下一下輕拍著:“你的意思是,是映澄指使人,對你下手的?”
他的語氣逐漸加重,說到最後,已然帶上了苛責的意味。
江懷安被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