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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劼提醒楊氏,「首先,祖母不大可能真告阿勆;其次,武將和文官不同,文官沾了不孝的邊兒名聲仕途差不多就完了,武將可不是。武將靠的不是禮義廉恥,是真刀真槍。」
「我知道太夫人不可能真告張勆,不過是嚇唬嚇唬他。」楊氏陰冷的哼了一聲,「這文官也好,武將也好,和不孝之名沾上了,總歸不是好事。張勆又不傻,他會謹慎行事的。只要太夫人逼得張勆天天回定國公府,想要算計他,便輕而易舉。」
「您要怎麼算計他?」張劼渾身發毛。
楊氏臉上的笑容淡而奇怪,「在內宅之中算計人的手段數不勝數,到時想用什麼便用什麼。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應該會給張勆添個身邊人,也免得將來唐家那丫頭一人獨大,日子過得太舒服了。」
張劼聽得直搖頭。
唉,女人的心思真如海底針一般。楊氏和唐夢芙不過見過兩次面而已,就把唐夢芙恨到這個地步了……
太夫人向定國公面授機宜,定國公唯唯答應,之後便從府裡幕僚之中挑了個姓韓的,就是唐夢芙在逃難途中遇到過的那位韓大先生,到大將軍府向張勆傳話。
韓大先生自以為是奉了定國公的命令,師出有名,到大將軍府傳話的時候高視闊步,耀武揚威,不可一世。定國公想要傳的話還是很委婉的,韓大先生卻說得囂張之極,且自作主張給張勆加了個期限,「三日內若得不到滿意的答覆,太夫人便要狀告不孝孫子了!」
韓大先生傳過話的次日晚上,齊國公和齊國公夫人來了定國公府。
楊氏本是不敢往齊國公面前湊的,但她知道齊國公夫婦此來必定和張勆有關,一心想知道結果,便低眉順目的站在一邊,側耳傾聽。
齊國公毫不留情的問著太夫人,「你規定阿勆必須每天晚上回府向你請安,那你知不知道阿勆現任都督之職,軍務繁忙,常常忙到天黑才回家?你做祖母的就忍心讓他再拖著疲憊的身軀來跟你請安啊?你知不知道阿勆還有很多時候忙得晚上回不了家,就在都督府草草就寢;你知不知道皇帝陛下酷愛習武,常把阿勆召進宮去,晚上不許他回府?晚上不向你請安便要告不孝,弟妹,你好威風!」
太夫人被說的一張老臉成了茄子般的紫色。
齊國公夫人委婉多了,「弟妹,別人家要是有阿勆這麼有出息的孩子,那就算不格外寵愛,也不能拼命作賤啊。你是怎麼想的,阿勆這麼出色的孫子,你不向著他就算了,還要踩他?」
太夫人委屈的不行,「我不是不向著阿勆。什麼狀告不孝之類的話,不過是說氣話,我哪能真做出來?我就是想他了,想常常看見他。」
齊國公夫人搖頭,「想見阿勆,你拿出做祖母的慈愛來,不比這麼做強?」
太夫人被說得無言以對,羞愧得低下了頭。
是啊,要見孫子,做祖母的慈愛些就好了,一味要壓著孫子低頭算怎麼回事?
定國公在旁邊垂手侍立,齊國公眼神往他身上掃一回,定國公心裡就打鼓一回,腿直發軟。
定國公親爹去世了,就怕齊國公這大伯。
「克兒,阿勆這個兒子,你還想不想要了?」齊國公神態威嚴。
定國公嚇了一跳,「要,當然要!大伯,阿勆是我親生的兒子,我當然要他了,其實我疼阿勆和疼劼兒並無分別……」
齊國公果斷的打斷他,「你如果還想要阿勆這個兒子,以後便不要再傷阿勆的心了,懂不懂?」
定國公心裡其實還是糊塗的,卻不敢多說多問,唯唯諾諾的道:「是,大伯。」
楊氏把手中的帕子絞成了麻花。
她的計劃還沒開始實行,這就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