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沈修白:“我們和好吧。”(第1/2 頁)
謝晏衡不鹹不淡地接過慶元遞來的春花劍:“定安侯,管好你的妹妹。”
沈修白縱使十分不悅,也只能點點頭。
憑藉雄性的直覺,他敏銳地察覺到謝晏衡對裴綰綰似乎有不一樣的情愫……
但是他一屆天潢貴胄,怎麼可能去喜歡一個殘缺敗體?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安慰到這裡,沈修白舒了口氣,道:“夫人,隨我回行宮。”
裴綰綰即使不想回去,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還不想太過張揚,只福了福身,就大踏步往行宮的方向去了。
“散了吧……回宮去!”侍衛統領說道。
“是!”眾人紛紛散去。
夜幕如厚重的綢緞,悄無聲息地鋪展在天際,萬籟俱寂之中,唯有遠處偶爾傳來的狼嘯,為這幽深的夜添了幾分不安。就在這片沉寂裡,一束束火光驟然亮起,如同星辰隕落凡間,將四周的黑暗撕扯開來。
軍佇列陣,鎧甲在微弱的火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每一步行進都踏著沉穩有力的節奏,彷彿大地都在為之震顫。火把的光芒匯聚成一條蜿蜒的火龍。
裴綰綰回到自己的廂房。
月光如洗,輕輕灑落在古老的石板路上,彷彿細碎的銀沙,悄無聲息地鋪滿了每一寸空間。夜色中,老槐樹的枝椏勾勒出淡淡的剪影,月光透過稀疏的葉片,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如同時間的碎片,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小巷深處,一縷淡淡的桂花香與清冷的月光交織在一起,瀰漫開來,讓人心曠神怡。遠處偶爾傳來一兩聲夜鳥的啼鳴,更添了幾分靜謐與幽遠。行走在這樣的月色下,彷彿步入了一幅淡雅的水墨畫中,心靈也隨之變得寧靜而深邃。
她聽到後面狗皮膏藥似的腳步聲,有些不耐煩地搖搖頭:“沈修白,我都搬出來住了,你還不肯與我善罷甘休麼?”
沈修白冷冷道:“你是我的妻子。你我就算善罷甘休,你身上也已經有了我的烙印……”
裴綰綰糾正道:“你我並未行過魚水之歡,沒有夫妻之實。”
“你我知道,外人知道麼?”沈修白道,“我不知你是怎麼跟兩位皇子一起掉入陷阱,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但是……你別以為他們就會娶了你。只有我會要你!”
“是麼……”裴綰綰怒極反笑,“你憑什麼認為,我需要男人?”
說罷,她就抓住桌上一把團扇,往沈修白身上砸去:“滾吧!”
沈修白被砸的一愣:“你敢打我?”
裴綰綰冷笑道:“我為什麼不敢?”
行宮中老槐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與斑駁的牆影交錯,彷彿在低語著過往的歲月。石桌旁,一壺清茶正嫋嫋升起幾縷白霧,與夜色中的涼意交織,帶來一絲不易察覺的暖意。幾朵夜來香悄然綻放,散發著淡淡的芬芳,與遠處偶爾傳來的蟲鳴交織成夏夜的序曲。微風拂過,帶動著院中的竹葉沙沙作響,如同細語,為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生動與和諧。
裴綰綰與沈修白對立而站,兩人的影子被拉長,交織出一幅複雜的畫卷。裴綰綰的目光如寒星般銳利,直直射向沈修白深邃的眼眸,彷彿要洞穿他所有的偽裝。
沈修白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勉強將滿腔怒火壓了下去。
他走過去,繾綣地想要拉住裴綰綰的手:“好綰綰,是我的錯。方才是我說錯了,你何必大動肝火?”
裴綰綰見他態度忽然轉變,禁不住眯起眼睛,試探地看向沈修白。
沈修白道:“方才我是不分青紅皂白地說了你,可那是為了你好,是為了侯府的名譽!你也不想被戳脊梁骨吧!”
“戳脊梁骨?”裴綰綰冷笑道,“我和二位殿下十分清白。落入陷阱也是事發突然,在場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