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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上鋪了三層軟墊,月棲意飽受折磨的腰和……好受了些。
但也僅限於好受一些。
他手痠得抬不起來,流眼淚流得眼睛也不舒服,還要穿高領蓋住一脖子的牙印,不曉得什麼時候才能消退……因此他一點眼角餘光都不想分給梁嘯川。
花朵們裝在一輛小車裡,前頭掛了塊木牌寫著“賣花990元一束”,筆畫靈秀飄逸,可因月棲意現在是盲人,拿不準落筆位置,因此結構鬆散,看起來有種靈魂出竅的漂亮。
梁嘯川討好人家,輕輕地牽了牽人家的一小撮頭髮。
月棲意不為所動,將自己的頭髮從他指間抽出來。
“您好,我想要一束紫羅蘭。”
女聲響起,月棲意點頭道:“自己拿就可以。”
女生拿了花,試探道:“可以幫忙寫卡片嗎?”
月棲意說好,但提醒道:“我的眼睛現在出了點問題,寫字可能有點奇怪。”
女生忙道沒關係,將卡片和筆交到月棲意手中。
月棲意遂問她:“要寫什麼呢?”
女生說:“就寫‘to 小紀’,‘紀念日’的‘紀’……”
月棲意寫下來。
她接著道:“媽媽愛你,落款寫月棲意。”
月棲意:“……”
梁嘯川:“?”
月聞江:“?”
正經工作
月棲意給顧客寫好了。
【天吶】
【天殺的這是我媽媽怎麼成你媽媽了。】
【可惡,用錢強迫我媽媽】
【媽媽一臉:我家裡人不知道我在外面賣這個,給你寫了你不要說出去】
有了吃螃蟹的人,後頭觀望的便開始一個接一個過來買花。
一張張以“媽媽”為口吻、以“月棲意”為落款的卡片出現。
“媽媽抱抱你”“媽媽親親你”“你是媽媽最乖的小孩”……
月棲意也不知是曬得還是赧然,眼尾臉頰都有點紅。
兩邊梁嘯川月聞江面色比鍋底還黑。
月聞江還忍不住想上前。
然而梁嘯川拎住他衣領,從牙縫裡擠出聲音:“意意工作呢,你別給他添堵。”
月聞江像一頭幼年期鬥牛,橫眉怒目道:“那又不是她們的媽媽。”
梁嘯川涼涼道:“那本來也不是你的媽媽,你也就是還沒遇到,要是哪天再有小孩也特別執著要管意意叫媽媽,你就要當哥了。”
月聞江如何能接受,急聲道:“媽媽不會的!”
梁嘯川懶得再刺激他,只道:“祝你好運,畢竟意意昨天說我當然比你重要。”
月聞江木著臉道:“我不信。就算媽媽這麼說也是因為我們相認才六年,等我們相認二十年的時候我就比你重要了。”
梁嘯川冷嗤一聲道:“你二十年的時候老子也不是二十年而是三十四年,你數學及格了嗎?”
月棲意以為寫一些卡片已經是極限,可不知從哪個顧客開始問能不能合影——單人合影便罷了,然而買花的人愈來愈多,無法一個一個單獨合影,便幾個人一起同他合影。
合過幾張後又湊了一組,月棲意站在中間,快門聲響起時他一側臉頰陡然一熱。
有位顧客在合影時親了他的臉,可他什麼都看不見,甚至不曉得是誰親的他。
早些年有檔綜藝節目,會安排藝人的影迷歌迷等排隊上臺送花並一個一個如同流水一般親吻過藝人的臉頰,粉絲樂在其中,藝人也欣然接受。
今時今日,月棲意彷彿也跨時空參加了這檔綜藝。
一個親了,便會有下一個,到花快賣完時月棲意臉被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