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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湘西&rdo;一詞一下子碰軟了他的心,顏行歌愣了愣,仍舊搖搖頭道:&ldo;現在不去,我答應過,會和錦妤一起去那個地方。&rdo;
&ldo;呵,還記得呢!&rdo;段簡嗔了一句。
&ldo;有些事情一定要用所能有的,竭盡全力來記得它。和她的一點一滴,我都不願丟。&rdo;顏行歌一字一句道。
許多唏噓,許多驚愕,許多甜沁沁的回顧,許多年已過,當時的嗔喜,當時的笑淚,當時的貪痴和悲智,如今只是此時咖啡杯麵的一抹煙痕,所有的傷口都自然可以結疤,所有的果實都已蘊含成酒。
顏行歌走後,段簡仍獨坐在&ldo;香貓&rdo;咖啡店,邊喝著咖啡邊等著校園暮色降臨下來,也等著一個決定。
果然,顏行歌打電話過來,說自己重新考慮了下,還是一個人去湘西吧。
&ldo;好啊。&rdo;段簡平靜道,微微一笑。頓了頓,他呵呵笑起來,像以往開玩笑道:&ldo;顏行歌,剛才你打電話來,我還以為情敵的彼此想念,比情人的彼此想念還要多啊!如果咱倆40歲都沒找到合適的,就湊合在一起過吧!&rdo;
電話那頭恨恨罵了他一聲&ldo;吃錯藥了&rdo;。在他快要掛電話之刻,顏行歌又突然煽情來了一句:&ldo;對不起,段簡。我總感覺很多地方都欠著你,不僅誤會,錯怪你,還……&rdo;
&ldo;還冤枉了我!&rdo;段簡猝然打斷,卻爽朗笑了:&ldo;沒事,男人的胸懷是被冤枉撐大的!&rdo;
待他終於掛了電話,段簡悶坐著,給自己燃了一支煙。他也沒想到,抽菸的習慣竟是那段時間養成的,他陪著錦妤一起戒毒,卻不知不覺學會了抽菸。
當看著她在裡面痛苦轉側,他束手無策,只有借著煙減輕自己同樣的痛苦。誰都不知道,這樣私下生長的情感,糾纏反覆,一夜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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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湘西的火車正在勻速行駛,沿途的雛菊開得正艷,望去黃燦燦的一大片,彷彿隔著窗子都能聞著香味。
聞著旅途的香味,顏行歌靠在座位上閉上眼睛,像是看到今生大美而無言的蒼山山脈,像是聽到流水一樣的愛爾蘭風笛《the level pn》。
越靠近她的故鄉,內心對她的思念便在昏昏撲入的陽光翻騰開來,顏行歌不由掏出隨身帶著那粒玻璃珠,端詳著。
這粒玻璃珠他是在錦妤住在段簡的地方撿到的,它安靜躺在窗戶下橫生的雜草裡,像是一段隱秘的時光,等著來人去發覺,而後悄悄帶走。
他手裡的玻璃珠恰巧被鄰座一家人的小孩見了,吵嚷著要玩。小孩的媽媽剛要教訓自己的寶寶,顏行歌便遞了過去,溫和道:&ldo;喏,拿去玩吧,不過下火車後要記得還給叔叔啊&rdo;
小孩樂顛顛地伸手接過,這時,火車突然穿過山洞,眼前俱是一黑,他電光火石地聽到玻璃珠落地的清脆一響。
他忙俯身,借著手機的光,尋找玻璃珠的下落。他朦朦朧朧感覺玻璃珠沿著過道,一直滾著,滾了很長一段路,最終在一雙高跟鞋處停住,接著有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