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繪寶齋畫冊(第1/2 頁)
曹氏近日也不好過,自從知道勳哥兒醒來以後,她就一直坐立不安。
剛來京城時,她雖然一直眼饞侯府的東西,但也知道自己夫君只是侯爺的弟弟,不是侯爺的兒子,是沒有資格分侯府產業的。
武安侯看在兄弟情分上,能給苗志謀個一官半職,還給了些鋪子和田產,已經很是照顧了。
但等見識過京城繁華之後,她卻越發覺得自己家那點子產業在這裡只勉強算得上小富。
特別是這些年看到侯府的吃穿用度之後,更覺自家寒酸。因此時常在婆母處哭訴日子難過,想再撈些好處。但婆母雖當了武安侯府老夫人,除了院子裡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卻並沒有什麼實權。
大嫂作為伯府出來的嫡女,說話做事更是挑不出一點錯處,她幾次下套挑撥,都被她輕易化解了。
吃過幾次虧之後,她也明白了自己鬥不過這個妯娌。只盼著日後自己兒子能夠出息些,也能像他們大伯一樣,能給自己掙個誥命回來。
誰曾想,正當她還在滿足於又從婆母那得到了點好東西時,柳姨娘的人卻找上她,直接開出了‘日後若二公子做了世子成了侯爺,必將侯府三分之一的產業分給二房’的承諾,這怎麼能讓她不動心!
三成產業啊!就算以後她的兩個兒子都不爭氣,也夠他們一家後半輩子享榮華富貴了。
想著苗志那懦弱的性子,定是不會同意與柳姨娘合作,因此曹氏就沒和他說,自己悄悄的去見了幾次柳姨娘的人。
年前,那叫香秀的女子給了她一匣子福餅,說是隻要想法子讓勳哥兒吃下就行,還解釋說福餅裡只有少許符灰,沒有毒,並不能檢查出什麼。吃下後人也無多大反應,只是會昏睡幾日。但再醒來時精神會越來越差,頂多能撐上一個月。
她拿了匣子就一直在想,怎麼能把自己從這事上摘乾淨。
想到婆母時常抱怨勳哥兒不像聰哥兒兩個一樣與她親近,靈機一動,同她說認識個仙姑,時常在勳貴人家走動,專門解決夫君變心、兒孫不孝等問題。
聽她說有一種符,兒子或孫兒吃了,就會變得特別孝順,連媳婦的話都不聽。
婆母一聽果然心動,她大兒子常年不在身邊,雖然作為侯府的老夫人已經很是尊貴,但畢竟是鄉下來的,在面對大兒媳時,總感覺有些底氣不足。
想著若是大孫兒日後都聽自己的,那豈不是就拿捏住了大兒媳。
她問清這符對孫兒沒有傷害後,就讓她去求一張來。
曹氏本來以為此事萬無一失,日後若真有事,也是婆母頂在前面。
誰知,說好昏睡幾日的勳哥兒,第二日便醒了。
她匆匆趕去鋪子裡與柳姨娘的人說明情況,誰知第二日他們回覆說符咒出了點問題,那邊正想法子補救。
正放下心的她,卻聽苗志回來說大嫂讓換掉幾家鋪子的掌櫃,還埋怨她當初非要讓他報假賬,八成是被大嫂察覺了。
曹氏立時緊張起來,他們這樣做已有幾年,早不察覺晚不察覺,偏偏這時候察覺,是不是大嫂發現了勳哥兒的事同她有關?
可當她去大嫂那兒試探之時,又未發現有什麼不對,甚至還給聰哥兒帶了些筆墨回來。
雖是如此,她一時也不敢再有其他動作。
“夫人,二夫人明明就與柳姨娘有關,您怎麼還給她送東西?”白芷想起二夫人那副吃裡扒外的嘴臉,忿忿不平道。
武安侯夫人擺弄了下手腕上的鐲子,淡淡道:“人若都嚇跑了,柳姨娘又怎麼敢和兒子回京呢?與其讓他們換了人偷偷謀劃,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
白芷依舊氣憤道:“哼!這些年二房貪了多少,夫人不與他們計較,她竟還不知足,敢來害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