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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泰見他開始語無倫次，急的道：&ldo;杜大人，你說慢點!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杜峰卻陷入了一陣可怕的回憶裡，雙眼發直，牙齒不住顫抖：&ldo;……我們死了好多人，周圍都是賽罕兵……都是!!&rdo;

王泰還要再問去別蕭慕延攔住了，只見他微微搖了搖頭：&ldo;讓他平復一下再說吧，現在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rdo;

王泰嘆道：&ldo;我就是擔心……&rdo;後面的話沒說，在場的諸人都知道他擔憂什麼。

與王泰差不多時間趕來的曹師爺沉著臉道：&ldo;孫將軍的人馬怕是遇到賽罕了。可他們不是兩天前往南邊走了嗎，這條路平日裡還算太平啊。&rdo;

曹師爺說的沒錯。朝廷與賽罕在北方的交戰區都是集中在部分郡城，是以&ldo;點狀&rdo;呈現的，年年徵戰後北方大部分割槽域都是無人區。只要不是單槍匹馬，帶夠人手和乾糧，穿過無人區的風險不大。

王泰細細想了一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立刻道：&ldo;難道他們是往北邊去的?!&rdo;

&ldo;不能夠吧!&rdo;曹師爺也嚇了一跳，&ldo;孫將軍不是還要回京復命嗎?曹公公也不會同意他往北部去吧!&rdo;

王泰想到了接風宴上孫厲海的話。這個世家出身的孫厲海年紀與公孫昊相仿，十年前朝廷南遷時，也就是個半大小子，被家裡護著寶貝著南遷，沒有見到那樣的人間煉獄。想必這小子長大以後常常想如果當年是他帶兵，想要打敗賽罕簡直就是輕而易舉。這次好不容易趕著一趟來北方的差事，好巧不巧，走的又是蕭慕延帶著公孫昊走過的路。這一路上的大小匪寇都被蕭慕延他們肅清的差不多了，給孫厲海造成北方也不過如此的印象!

王泰越想越覺得順暢，又趕緊走到杜峰跟前：&ldo;杜大人，你們將軍現在何處?&rdo;

杜峰直愣愣地望著他，卻張著嘴巴半晌說不出話來。

&ldo;這是怎麼回事?&rdo;王泰不解的看向郎中。郎中也是一頭的汗，這種情況他也沒有見過啊。

一直站在旁邊的蕭慕延終於開口道：&ldo;第一次見著死人的是這樣，尤其是死在自己面前的。&rdo;

王泰抖了抖，斜眼瞧向蕭慕延，怎麼這語氣聽著這麼滲人。

&ldo;這樣的人不能這麼問。&rdo;蕭慕延嘆了口氣，走到杜峰跟前，直接問道：&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杜峰。&rdo;

&ldo;孫厲海是往北走了嗎?&rdo;

杜峰呆呆點點頭：&ldo;是。&rdo;

&ldo;他活著嗎?&rdo;

&ldo;不知道啊……&rdo;杜峰哭道，&ldo;我不知道。&rdo;

正當杜峰又要崩潰時，蕭慕延趕緊問：&ldo;你們在哪裡遇到的賽罕人?&rdo;

&ldo;小、小柳村。&rdo;

蕭慕延點點頭，讓杜峰自己在冷靜一下。像這種受到刺激的人，一時間想不了太多。所以不能問一些模稜兩可的問題，而問題的答案也最好是簡單明瞭，讓對方能用點頭或者搖頭來回答最好。

杜峰剛說完，曹師爺立刻道：&ldo;果然往北走了!大人，咱們出兵嗎?&rdo;

王泰頭疼不已，小柳村離東望已經有段距離了，他來東望這麼多年，只守過城，哪裡有過出兵的經驗啊!就算是城裡的幾個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