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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委身坐進去,果?斷吩咐:“開車!”
江家司機聽從首領命令是本能反應,當即踩下油門,一溜煙衝了出去,只留下道尾氣與猝不及防的眾人。
隔板非常識趣地?橫亙而下,陳窈背靠車門,警惕地?盯著江歸一。
他慵懶斜靠,慢條斯理地?整理袖釦,一副耍橫的流氓坯子樣,“看什麼?看?”
她反唇相譏,“看你強搶的人模狗樣。”
江歸一頭微微後仰,眼瞼虛掩著,“嗯,不收費。”
陳窈面無?表情地?從隨身小包抽出一沓紙鈔甩江歸一臉上,啪地?聲,他表情錯愕,任由數張百元鈔票從臉頰滑落。
“賞你了。”
第一次被人用?錢打臉,江歸一若有所思地?撫臉須臾,拉住她的手下挪,悶笑出聲。
“變態。”
“嗯。”他強勢地?摟她進懷,嗓音暗啞,“么么,項鍊不喜歡下次再買更好的,別因為別人的胡言亂語和我生氣。”
“哦。”
江歸一心思敏銳,稍加思索,試探道:“嚴雲朝不是一般角色,報復得循序漸進,別因為這和我鬧彆扭。”
陳窈手指緊張蜷縮,又鬆開,平靜道:“跟你鬧彆扭?我們有什麼?關係?”
江歸一咬了下後槽牙,蹭蹭她的臉,好脾氣地?說:“那,以?後別再對其他人笑得那麼?好看,否則我很難抑制把你藏起來的念頭。”
陳窈不想搭理,江歸一不知為何頭靠她肩膀,輕輕的,安靜的。兩人影子斜映在車窗,倒有幾分情投意合。
令人不齒,打攪這幅畫面的是她的心。
這一刻,心心念念想的是報復、利用?,甚至無?法控制的殺意。
儘管稍縱即逝,她還是病態地?做了讓他痛苦的假設。
陳窈默默望向窗外,兩株珙桐相鄰,枝幹因自然生長而相互交錯,如同大多數人的相遇也並?非由自主?選擇。
她煩躁侷促,正想推開江歸一,清楚看到一顆淚珠掛在他濃長睫毛。周遭寂靜,連窗外的霓虹都?失去顏色,只有他的呼吸鮮活。
“么么。我很想你,一直很想你。尤其這樣聞到你在夜色裡的味道,我身心的所有慾望都?氾濫了。”
“這兩年每天都?重複上演,它讓我快樂又痛苦。像特別焦灼的人,面前有數百萬杯熱水,沒有一杯清涼可飲。我不知道怎樣選擇才是正確解渴方法,所以?嘗試了幾杯試圖讓它平息,可結局總是南轅北轍。”
“我變得清醒又恍惚,自我反省,自我厭惡,卻無?法放棄渴望,這對我來說無?非是苟且偷生,簡直和地?獄一樣。”
“么么,你推翻了我前半部分人生,然後將我親手推向地?獄。”他臉龐渡了層模糊的清輝,嗓音苦澀而怨恨,“所以?我真的怪你,痛恨你,恨不得殺了你才解氣。”
這些字眼變成了手,慢慢揉撫陳窈的心臟,揉出的酸澀讓能言善辯的舌根麻痺,只能跟著他的腳步走,“那你為何這樣。”
江歸一雙臂收緊,緊得肘彎布料發?皺,“因為這樣抱著,就算你用?刀再插進我胸口,我還是想愛你。”
車陡然晃了下,他的唇擦過耳朵,若有似無?的吻,親密、淡薄的癢。陳窈沒推開她,回?味他那番陳白,沉默良久,乾巴巴地?說:“你這是犯賤。”
江歸一抬頭,下巴頦擱在她肩窩,發?絲稍稍散亂,眼淚汪汪地?看著她,“嗯,我也覺得自己犯賤。”
陳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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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話為真,但現在絕對是演戲。
死烏龜王八蛋。
那些亮晶晶的小珠子快從他深邃的眼裡掉落,她下意識說:“不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