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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眼簾迷濛,像是起了一層薄霧,看著那圓骨上下一滾,像是一顆更大的琉璃珠,聳動間煞是誘人。
她舔了舔乾燥的唇,不明就裡地湊上去,輕輕含住了珠子。
“啪嗒”一聲。纏緊多時的琉璃念珠似是被什麼人扯去,如裂弦崩斷。
一顆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掉落在地,四散而去,一發不可收拾。
作者有話要說:
琉璃念珠:這個家不能沒有我【得意臉
李曜我其實也很喜歡,也可以磕,和佛子的修羅場很多。
朝露不是第一回 嚐到這天竺秘藥的滋味。
上輩子,她隨著洛襄一道飲了這秘酒,醉生夢死了一回。
前世王宴的那一夜,佛子為洛須靡所暗害,當日暫時口不能言,由他座下僧人代為對戰西域番僧的辯經。
不料那僧人以大乘佛法相辯,卻不敵有備而來的番僧。他敗下陣來,羞愧不堪,意欲以自身替佛子破戒,然後自盡。
有幾位來自西域佛國高昌和莎車的使臣看不下去,呵斥道:
“辯論總有輸贏,佛門也有戒律清規,怎可強迫佛眾弟子飲酒破戒?”
幾國之間,時有徵戰,本來就隸屬不同陣營,見烏茲投靠大梁心存不滿,紛紛藉此挑撥離間。雙方劍拔弩張,相持之際,眼看就要爆發更大沖突。
“大乘之法,在於以己渡人,捨身利彼。”洛襄斂衣正容,面向大殿,聲色肅然,他舉起酒盞,一飲而盡後道,“以我一人,止戰停戈。”
他將空蕩的酒盞輕擲於地,閉上眼,復又誦道:
“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
此言一出,滿堂僧眾齊齊跪伏於地,哀鴻遍地,慟泣一片,甚至有沙彌比丘哭到昏死過去。
朝露後來才知,此句為《阿漢經》中佛陀超脫生死,涅槃成道前的誓言。
佛子飲酒破戒之後,在那一刻萌生了棄世之心。
而後,他被洛須靡關在佛殿。
是夜,朝露被侍官喚起來沐浴更衣,像是什麼精心打扮的禮物,被趕著往佛殿送去。
因是方被熱汽燻蒸,朝露面若桃花三兩粉,骨酥身軟嬌無力。她小步慢慢,穿過層層莊嚴的經幡,看到佛子盤腿跏趺,端正地坐在那間促狹禪室的羅漢榻上禪定,正低聲誦唸清心咒。
可是,看似平整的玉白袈裟之下,是顫顫巍巍的手臂,還有躁動不已的心跳。
她照常那般上了榻,平移至他身側。像是一條小蛇一般蜿蜒攀上他,玉手撩開早已被汗水溼透的僧袍。
指尖剛碰到襟口,就被扣住了手腕。
那雙手,像是淬了火的赤鐵,緊緊覆在她柔嫩的面板,燙得如油煎一般。一向大膽的她莫名頓在那裡,不敢再近,他也始終未曾鬆開。
她對那秘酒的威力有所耳聞,卻不知竟有如此大的藥效。
面對他的異樣,那一刻,她說不上是欣喜還是懼怕。
幾息後,他藉著腕力將她推去一側,才放開了手。
“不要,過來。”他聲色隱忍,沙啞異常。
佛子哪怕身中秘藥,仍是拒人千里的氣度。不僅身意至堅,更是心如匪石,不可轉也。
朝露眸色黯了下來,計上心來。她上前將玉臂枕在他一側肩頭,在他耳邊輕聲道:
“你今日飲了酒。那酒裡可是有天竺秘藥,若是不得紓解,一夜過後便是要死的。襄哥哥,你不怕死麼?”
他閉目答曰:
“如此,甚好……”
他要求死?
朝露一怔,如此不鹹不淡的口吻,不像是在說死生之事,倒是如同甘之若飴。
她緩緩躺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