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7(第1/2 頁)
子回去之後,如何向天下人交代,自是心中有數。”
戾英雙手抱胸,揚眉道:
“他是自己踏入冰湖為救你們的王女的,又關我何事?”
前面縱馬之人沒有迴音,戾英細思之下,嘆一口氣,搖搖頭,仍是揚鞭追了上去:
“真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他心中暗自腹誹,這小子真是蛇打七寸,知我軟肋。但你又怎知,我只是為了佛子?
連片的山麓為白茫茫的大雪覆滿,在圓月的清輝下散著凜凜的銀光。
人馬來到了山麓間停駐,忽見山丘處隱有幾道人影閃過。
“抓住他們!”鄒雲低喝一聲,從馬上飛身而下,身後近衛聽他號令,在雪上飛奔追了過去。
前面幾人本在躲閃,見狀跑得更快。鄒雲疾步踏雪,其聲颯颯,一雙勁臂猛地勾住枯枝,身軀借力迴盪,縱身向前一躍,將逃跑的幾人接連踹倒在地。
鄒雲黑著臉,腳步穩穩落在人面前,拔刀相向,皺眉道:
“跑什麼?”
這幾人低伏在地,身著拼接的皮毛襖子,革靴在雪地上顫巍巍地打滑,見面前之人滿身戾氣,身後又有重兵,紛紛服軟,低聲道:
“饒命,饒命啊,小的,小的,只是附近的牧民……”
“普通的牧民怎會在懷中揣著金箔?”戾英慢悠悠走過來,俯身拾起掉落在旁一片黃燦燦的金箔,拈在手中,看夠了,猛地擲在幾人蒼白的面上,道,“還不快老實交代?”
“小的,是附近山頭的山民,實在餓極了才去偷盜佛窟的金箔。”
“膽子不小,佛像上的金箔都敢偷。”戾英輕哼一聲,示意一眼,身後的親衛上前將幾人綁起來。
鄒雲眉頭一皺,打量幾人一眼。方才瞧著身手不錯,若非他先手拔刀,他一人也未必能敵得過這幾人。
他們說好聽是山民,實則是佔山為王的山賊。
西域連年陣仗,牧民喪失土地,難以遊牧耕種,變為流民。其中不少人選擇結伴為盜匪之流,有掃蕩往來商隊,也有偷盜佛窟為生的。畢竟西域佛門,實在富得流油,澆下一滴,便夠幾輩人活。
鄒雲收了刀,朝幾人道:
“可認得這附近佛窟,帶路吧。”
“這位貴人可是找對人了,雪崩後,這去佛窟的路,只有我們認得。要帶路是可以,但是這……”說話的是幾人的老大,也不過半大少年,毛髮散亂,指了指腕上的繩索,便金刀大馬地賴在雪地上不走了。
莎車國極重佛教。偷盜佛像,可是一樁重罪。
鄒雲與戾英對視一眼,點頭道:
“這路帶好了,可饒你們不死。”
山賊相視一笑,欣然起身,拍拍背上散雪,領著鄒雲等人往前面的山道走去。
這處的山道狹小,不常有人跡。眾人下馬步行,戾英瞟一眼鄒雲,見他右手不離刀鞘,其勢凜然,便笑著搭訕道:
“山賊狡猾,將軍好眼力,怎知這幾人不是普通牧民。”
鄒雲時時警惕地目視前方,不鹹不淡地回道:
“我不如王子眼尖認得金箔。我只知,敢在夜裡入雪山之人,定是識路之人。找到王女和佛子,只有此法。”
戾英勾唇笑了笑。心道,他那位豔絕西域的未婚妻子,不僅身邊男人圍繞得多,一個個也盡是痴心一片呢。
有趣,有趣得很。如此作想,她若是有命生還,他對這樁婚事倒有幾分迫不及待了。
隱秘的佛窟中。
年久的壁畫本已褪色,被雪水沖刷而過,反倒透出幾分鮮明。
無論菩薩還是修羅,都是半裸的胴體,金剛佛身粗獷,飛天曲線柔美,在一片青白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