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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既然要放血,那…&rdo;玄釁抬起俊臉,睨著榕善,&ldo;是否會有危險?&rdo;
&ldo;爺請放心,取蠱後,人會連著幾日虛弱無比,只要好生休養便可,並不會有性命之憂。&rdo;雲邪篤定,面容鎮定。
玄釁點了下頭,而邊上的榕善,已然嚇得面無血色,她強忍著頭痛欲裂,&ldo;爺,您不會真的要將妾身……&rdo;
望著男子堅毅的側臉,冰冷而無情,她難以置信地後退了一大步,在望向榻上的汐奚後,一股涼意,自腳底直竄至頭頂,&ldo;既然是取蠱,為何不在她體內取,再者,誰能確信那蠱藏在我身上,爺,您真的要為了她這樣對我麼?&rdo;
&ldo;榕善,公蠱一日不取,你就有一日的危險,趁著現在發作,這是個機會。&rdo;景瑟在邊上好言相勸,卻不料她已聽不進去一句,&ldo;事情沒發生在你身上,你說的自然輕鬆,今兒,你們誰都別想動我一下,夫人,你雖是皇上賜婚,可我好歹亦是相爺千金,出了事,你們誰都同我父親交代不了。&rdo;
榕善態度堅決,轉身便要離開,玄釁鬆開握住汐奚的手,挺身而立,&ldo;站住!1&rdo;
她腳步頓下,身後,步子聲陣陣接近而來,榕善大可以任性地跑出去,可,當那熟悉的麝香味越來越靠近之時,她卻萬分貪婪,明知危險,卻仍執迷不悟。玄釁在她身後站定,寬大的手掌,輕落在她瘦削的雙肩,&ldo;不光是為了汐奚,若公蠱真在你體內,如今,是將它取出的最好時機。&rdo;
大掌內,雙肩在瑟瑟發抖,榕善輕轉過身,一雙美目對上玄釁眸中的深邃,&ldo;可是,妾身怕……&rdo;
&ldo;不會有事的,1&rdo;男子聲音低沉,醇厚而有力,帶著令人莫名心安的安撫,&ldo;我不會讓你出事。&rdo;
心裡,還是害怕不已,握成拳頭的掌心全是冷汗,榕善望著那雙眼睛,最終,點了點頭。他是她仰望了一輩子的男人,他說的話,她都信,哪怕再多的害怕,在他喊住她的那一刻,都已經被悄悄掩藏。
雲邪令人取來藥盅,以及一把尖利的匕首,案几上,擺著一盞明亮的紗燈,榕善手臂輕擱於脈枕上,身子靠於床架。邊上,汐奚朦朧地睜著雙目,疼痛已經散了大半,慢慢平復。
景瑟擔憂地站在幾人身後,眼見雲邪拿起匕首,在火燭上方掠過,將寒冷的刀鋒燒炙成尖利,通體泛紅,&ldo;有點疼,稍微忍下。&rdo;伴著話語落定,一刀,已經趁機劃開榕善的靜脈,鮮艷的血噴she出來,殘落在玄釁赤黃色的袍角上,串串,匯整合血珠,猶如妖嬈開放的紅花。
&ldo;唔‐‐ &rdo;榕善沉聲低吟,&ldo;好痛。&rdo;
她抓著玄釁的一手不肯鬆開,皓腕處,鮮血汩汩而下,雲邪將紗燈湊近她的傷口,準備以明火吸引公蠱出現。嬌艷的面容逐漸失去血色,汐奚見不對勁,忙強撐起上半身,&ldo;她快不行了,住手。1&rdo;
雲邪抬眸一看,俊臉咻地冷下,&ldo;怎會這樣?&rdo;
榕善面色慘白,雙唇緊閉,抓著玄釁的那手使勁用力,&ldo;爺,我好冷,好冷……&rdo;整個身子抖個不停,鮮血猶在不斷湧出,雲邪忙取過邊上的紗布,一圈圈纏上她腕部被割開的傷口,白色的紗布剛纏上,便被鮮血浸濕,繞了十幾圈,卻見那血流的愈發急促,地上,已經暈開一大片。
氣若遊絲,玄釁厲聲怒喝,&ldo;這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