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把真實的自己藏一藏(第1/3 頁)
寧玉慎重的點點頭。
她原來只是覺得什麼值錢都沒有,不過去一趟林家回來,她就不這麼想了,可柳迎春特意說這個,肯定是有原因,她放心裡了。
“不會是那個張二吧。”
“嗯?你對他印象這麼深?”
“主要我沒看出別的人這樣,你說偷東西我就想起他。”
柳迎春不屑一笑:
“沒事兒,他可不敢上你們榆樹灣村來鬧,王城北能把他的腿打斷。”
“我只是讓你提高防範,不是說現在有人在偷,沒事兒,明天我來看你。”
夜晚降臨了,山裡面偶爾會響起不明聲響的嚎叫,不知道是什麼野獸,但是野獸怕火,寧玉特意多準備了很多木材,只要火堆不滅,他們就是安全的。
晚上有了床,三個孩子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圈石頭有些礙事,但寧玉捨不得這難得的乾燥之所,思索一番,把石頭分工,又洗刷一頓,總算不用在泥地裡放鍋了。
只剩下一大一小兩塊石頭,全當椅子放在火堆旁。她低頭一刻不停編著草繩,草繩放在火堆旁,貪婪地吸取著溫度。
第二天又維持著昨天的樣子,上半天下雨下半天停,這種天氣維持不變,人們叫苦連天。
雨不停水不退回村子是不可能的,半山腰的窩棚只能算是一個躲雨的地方。
很快就有人坐不住了。
外面除了雨聲風聲偶爾還會傳來村民的議論聲。
“這雨再不停,今年又得要飯,也不知道這朝廷幹了什麼喪良心的事兒,三年澇兩回,人還活不活了,我都快吃成豬了,成天吃糠咽菜的。”
“你快閉嘴吧,忘了上次被人家偷偷舉報拖到衙門口打石板子了,就是閉不上你這張惹事的嘴,又不是你一個人吃糠咽菜。”
“就是啊,老胡別胡咧咧,一會兒村長聽見又給你大嘴巴。”
“唉,還是想想怎麼把窩棚加固一下,雨一直下,這上頭的茅草幾天就衝沒了,有這鬥嘴的功夫,不如趕緊幹活吧。”
“就是,就是。”
聽著外面的聲音越來越低,直到消失,寧玉也沒有停下手裡的活計。
到了下午,草繩已經在石頭上堆起高高的一摞,她去量了一下床的長短,前面準備的差不多,要上筋了(編織草蓆的一個步驟)。
福哥幫忙固定,寧玉一個人做起來雖有些手忙腳亂,但福哥他們完全不會,她努力點就是。
到最後頭上都滲出一層薄汗來,一張簡陋花紋也難看的草蓆粗略編出來了。
這草蓆寧玉自己沒有編過,不過當年奶奶都是自己編,寧玉看的多,大概步驟能順下來。
肯定不能再讓柳迎春拿東西來。
那是人家的東西。
始終不見天晴人是會生病的。雖然寧玉在努力的防範,可是晚上大妹體溫還是開始高了。
她小臉通紅,卻執拗的不肯去鎮子上,哇哇大哭著:
“下了兩三天的雨,大娃他們說水都快長到山腰上來了,姐你揹著我過河把你沖走了怎麼辦,我可以好的,我沒有病,我就是穿多了,哇……”
寧玉冷著心,任憑她撕心裂肺的哭,把她用草繩綁身上,她對福哥說道:
“帶著小妹去王二嬸家,把這個筐拎著走窩棚,在就在,不在就算了,我們到鎮上找大夫,紮了針就回來。”
福哥憋紅了眼眶,抽噎著用手用力抹去臉上的眼淚。
二話不說,拉著小妹就往王二嬸子家跑。
“哇……姐,我不去,”
“閉嘴!”
“嗚嗚嗚……”
“不扎針,你就沒有我這個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