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沒有選擇(第1/2 頁)
通向幷州的官道之上,十萬大軍安營紮寨。
衛讓端坐在主帳內,巨大的沙盤立在中心,周圍坐著沈鄺呈安排給他的四個副將。
“幷州急報,北戎、北蜀的大軍已從雲中拔營,大舉進發,在幷州城外三百里處安營紮寨。”王居盯著沙盤上的旗幟,手掌撐在邊沿,“蠻夷部族攻勢迅猛,善騎射,而我方……。”
“紫荊關和居庸關的駐軍還未有訊息傳來,單憑這十萬守城軍,若是直面迎上蠻夷部族,幾乎是毫無勝算。”
聞言,衛讓擰著眉,抬頭看向王居,語調裡含著不滿:“王副將的意思,是我們便龜縮於此了嗎?”
另一個蓄著鬍鬚的老副將禽木道:“公子,王副將說的在理,此時不可冒進。我們如今不若等著兩關駐軍的訊息,他們常年駐守邊關,對蠻夷部族甚為熟悉,更容易取勝。”
“爾等這般,也堪稱武官?”衛讓將輿圖摔在地上,‘噌’地站起身來,“今我為主將!爾等還想僭越不成。”
“公子這是什麼話!”王居落下撐在沙盤邊的手,挺直了腰板,“我等奉命輔佐公子,公子身居高位,可以視人命如草芥,可我們同那十萬守城軍是同吃同住的幕僚,我自是不忍心看我的兄弟同僚們白白去送死!”
“王副將還未出兵,便輕易言敗,這般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究竟是何居心!”衛讓眯著眼眸,溫和的面孔也險些維持不住,“爾等既是奉命輔佐,便不該妄圖左右主將之命!”
王居還要說些什麼,卻被身邊一個長相文秀的副將拉住了胳膊,生生攔了下來,旋即,抬頭看向衛讓:“公子勿怪,王副將想來心直口快,但為人耿直,請恕下官愚鈍,但求公子指點,”
“敢問公子,想何解此局。”
“自是迎難而上,方顯我衛國之風範!”衛讓盯著帳簾,“我任主帥,全憑阿父倚重,朝臣支援,我如何能退縮,那豈不是辜負了滿朝文武的信任。”
立在下方的四人互相對視了一番,都沒有再次直言不諱。
王居撂下臉色,甩袖而立,袖口上的護腕重重擦在身上的鎧甲上,發出刺耳的聲音,藉此表達心中的不滿。
衛讓畢竟是王宗公子,就算是不得王寵,但也未曾被人如此下過臉面,當即也冷下了臉:“本公子紆尊降貴,但王副將卻多次罔顧尊卑,以下犯上!”
“莫不是爾等覺得本公子脾性甚佳,年紀尚幼,便欺辱王宗。”
見衛讓以權壓人,王居自然是不服氣的,梗著脖子愣是不低頭。
行軍之時,意見相左是常事,但若是欺辱王宗,那這罪名可就大了,較為年長處事圓滑的禽木,看了一眼倔強固執的王居,不由嘆了一口氣:“公子,王居心疼將士,有如此重情義之輩,效忠王室,此仗,我們衛國必贏啊!”
“禽副將倒是通透,”衛讓視線上下打量禽木,而後緩和了面色,溫和的勾著唇角,“既如此,即刻整軍,全速朝幷州進發。”
禽木和其他兩名副將拱手行禮,只有王居冷著一張臉,將手背在身後,眾人抬首見此,趕忙駕著王居的胳膊,將人拖出了主帳,王居剛要開口,就被架著他胳膊的那個長相文秀的副將捂住了嘴,支支吾吾的發不出一絲完整音節。
禽木看了他們一眼,再次朝著衛讓行了一禮:“屬下這便去準備,爭取傍晚整裝待發,儘早拔營。”
衛讓也站起身回了一禮:“仰仗禽副將。”
“不敢。”禽木道了句,便趕緊跟著其他三人身後退了出去。
而架著王居的兩人,直直將人拖離主帳百米,才鬆了手。
“馮臣,你作何不讓我說話,”王居登時瞪了一眼那白麵副將,而後回身看向大步跟來的禽木,不滿直言,“禽老,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