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丈月坊(第1/2 頁)
“你覺得……是這是無差別誅殺?”容羨看著已經逐漸佔據上風的局勢,聽了這話,不由回頭。
衛挽的指尖摸著扇頭,鳳眸回看容羨:“只有我。”
這話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容羨淺淡的笑了笑。
但衛挽已經明白了,這是蓄謀已久,也是臨時起意,是蠻族對衛家的報復,是衛王想要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衛挽的鳳目逐漸狠辣,蟬翼般的長睫上壓,偏勾了唇角:“真是頑固不化,不知悔改。”
“畢竟,如今……你才是他最大的隱患。沒了你,他就可以憑藉你那個虎符號令邊疆軍,揮師北上,即便沒有得力的將領,不是還有得力的軍隊嗎。”容羨探身過去隔著衣服扶著她的手腕,帶她摸索扇子上的機關,“可想好了?從走一哪條路。”
她的周身帶著衣料上燻過的青竹冷香,與他周身氣息相互映襯。
衛挽丹唇輕抿,神色平緩,眼眸中透著清涼:“先去濮陽,我要找一個人。”
“濮陽?”容羨沉吟片刻,帶這些波瀾不驚和從容不迫,“什麼人,還需勞你親自去尋。”
容羨的狐目暗暗一眯,他怎麼不知道濮陽有人勾上了阿挽。
“丈月坊坊主,丁次。”
前世,丁次是她的軍師,而她僅用三年便能將北戎北蜀殺得抱頭鼠串,也是多虧此人,此人才學淵博,不輸世家,於天文、軍事、謀策、醫藥、卜算,無所不通,皆有涉獵。
“誰?”那邊的容羨聽了此言,眉骨向上輕挑,狐目漆黑其中透著意料之外,側了側耳朵,還以為是聽錯了:“丈月坊?”
衛挽自是注意到了容羨的神色,鳳目一掠,眉宇稍定:“你識得?”
容羨薄唇輕抿,沒有回答此言,反而一問:“你識得?”
兩個人雖是不同語調,卻都是疑問。
衛挽被問的一哽,而後面不改色:“聽說他才學過人,此等英傑良將,怎能在市井湮沒了風采。”
“你可知道丈月坊是做什麼的?”容羨薄唇一勾,抬起狐目看向她,“丈月坊做諸國生意,除非他自願出山,否則,你未必能請得到他。”
“你怎知我請不到他。”她眸光一轉仔仔細細的盯著容羨臉上的神色,她總覺得有一些不對勁。
“未必請不到,”他瞳色漆黑,其中只蘊藏著衛挽的身影,“要等時機。”
黑夜裡的廝殺已經逐漸平息,無盡的血色燒著升起的黎明,昏沉的天機微微發亮變成淺藍。
蝶骨衛和容羨的人已經在收拾殘局,將尖刀刺入每一個人的身體,確保有遺漏。
“山匪?”她抬眸看著容羨負手而立,而後視線落在他優越的下頜上。
“阿挽覺得他們是什麼人?”他偏頭,意味不明的哂笑了一聲。
衛挽看向那群和蝶骨衛一起打掃戰場的紫衣衛,說實話……
她不知道,但指定不是太行山上那群山匪。
他們的動作招招致命,更像是某些組織豢養的死士。
衛挽淡淡睨了他一眼:“你養的?”
他姿態散漫,食指越過衛挽的手,按下扇子的機關,將扇頭尖利的銳器收回,不置可否。
“阿兄,多有涉獵啊。”
容羨抬起修長勁瘦的手指,替衛挽整理皓腕上外翻的廣袖,遠看姿態親暱:“世道這般險峻,自是得未雨綢繆了。”
“小姑姑,”那便衛般已經從殺場退了下來,邁著輕快的腳步朝衛挽的方向跑,滿臉洋溢著求誇和躍躍欲試。
而衛挽只是淡著遠山眉,在提步往殺場而去時,看了一眼容羨。
她從衛般擦身而過時,那滿面笑意的小臉瞬間僵硬,剛要轉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