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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食物，走過去一看是之前閱讀的《所羅門》一書：“嗯，看完了，看了好幾遍。”丹恆停頓了一下，補上後一句話，成功看到羅曼的臉色更紅了。

“說起來，你生前是真的有三千多個妃子嗎？”丹恆好奇。

“……那是假的！”

“嗯，我明白了，吃飯吧。”丹恆也沒說自己信不信，怕飯菜涼了，趕緊招呼羅曼吃飯。

羅曼味如嚼蠟，坎坷難安，你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

接下來的時間丹恆教羅曼在人類社會中的生活技巧，教他做飯、買菜、購物、交友、獲取資訊、如何更好地照顧自己……這些瑣碎的東西丹恆教得很順手。

雖然沒有他的存在，以羅曼的聰明才智也能學會，但有個人幫忙少走彎路總是更好的不是嗎？

直到有一天，羅曼突然說他要去學習這個世界的先進知識，為未來的人理燒卻做準備。

丹恆只是看著他熠熠生輝的表情，羅曼沒有任何不願，這是他自己的想法，這個人類已經走出來的自己的路。

那他呢？

遠離曾經的世界，他還要迷茫于丹楓、迷茫於過去帶給他的影響之中嗎？

————

幽囚獄有點溼冷，昨天那些人又來抽脊髓了，小丹恆抱著尾巴團在角落，盡力為自己取暖。

胸前掛著的一枚金色指環暈出青色的光，小丹恆摸了摸胸口，感覺暖暖的，有些羸弱的手不由自主地摘下那枚指環，貼近自己的臉，感覺臉有些暖和了又放在肚子上，一連換了好幾個地方，哪裡變冷了就放在哪裡。

這時候的丹恆還沒有以後那麼看的開，他對丹楓是有點牴觸的，連帶著關於丹楓的東西也不想用，但他實在太冷了，就忍不住把指環摘了才來，用了之後小臉就忍不住紅了。

明明不喜歡丹楓卻還要用他的力量，實在是太……詞彙量匱乏，小丹恆鼓著臉想不出形容詞，再次把臉憋的通紅。

他以後一定要看很多很多書。

那時候的丹恆認為這枚指環是屬於丹楓的，因為上面有著熟悉又陌生的力量，和他從丹楓那裡繼承而來的龍尊之力有些相似。

現在想起來，丹恆才知道那是所羅門和不朽殘存的力量交匯的結果，所以他才會覺得這股力量陌生又熟悉，當時的他太小了，還沒有夢到過所羅門。

到後來他被羅浮流放，茫茫宇宙之間，煢煢獨立。所羅門的指環帶給他一些未來的記憶碎片，那是他能支撐自己在星際輾轉的動力，即使遭遇再大的苦難也沒有放棄希望。

記憶碎片中有他和列車組在未知星球冒險；有他和陌生人在一起慶祝著什麼，關係親密；有人認為他是祥瑞，而不是災孽……這些記憶碎片還有很多很多，多到丹恆都有點兒嫉妒裡面的自己了。

而在這些記憶碎片中，他們無一例外，都稱呼他為丹恆。

這是屬於丹恆的記憶，和丹楓，霽月，雨別等歷代龍尊都無關。

他有自己的羈絆。

“以普通人的才能學那些東西會很辛苦，不過，我相信你可以做到，首先你要考個大學。”丹恆支援羅曼選擇的道路，正如他自己的決定銘記過去，追逐將來。

再見，過去的丹恆。

你好，將來的丹恆。

“那丹恆要和我一起去嗎？”

“當然。”

————

從日本到埃及，從陸地到海洋，為期到人理燒卻發生之前的環遊世界開始了。丹恆看著羅曼從煎個蛋成為生化武器到勉強能吃，學會拾掇自己。在某個國家，羅曼被那裡的人影響一手種地的功夫出神入化，託他的福，丹恆這個星際旅客也能種出水靈靈的蔬菜。

“為什麼要學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