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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勢,又一次引起劇烈的咳嗽。
那樣的眼神,那樣的眼神。
阿密爾在以前也看見過,在他的舊友身上。可是,在那樣的眼神燃起之後,舊友就死在了衛兵的劍刃之下。
不甘於自己奴隸的命運而反抗的眼神!
謝爾登看見阿密爾劇烈的反應,很快就想到了對方的擔憂。安撫地握上早已皺皮的手,眼神明亮。
“放心吧,我不會做出太過火的事情的。”
然後,不帶一絲留戀地往礦洞外走去,洞口的光打在他身上淺淺地勾出了邊緣的輪廓。
阿密爾年老半斂的眼睛此時瞪大了,一眨也不眨地望著那道背影,他並不信任謝爾登。
心中數不盡的悲涼,他又要看著別人死去了嗎。
謝爾登在礦山內躲避著衛兵的視線,貼在礦山邊上,四掃的眼神看見了遠處一排一排整齊的衛兵宿舍。
礦山裡奴隸住的大通鋪肯定是沒有藥的,那就只能去冒險試一試。
有人來了!
謝爾登往回一縮,把整個人都貼緊礦山,藏在巡視的衛兵隊伍的視線死角,手上握著一大塊的石頭。
衛兵的腳步很懶散,甚至沒有列好隊,鬆垮的隊伍每一個地方都是可以被襲擊的空擋。
謝爾登一直盯著衛兵隊伍裡最慢悠悠的末位,那個衛兵甚至還在經過謝爾登藏身的地方時打了個哈欠。
最佳的時機!
砰。
伸出的手掌狠狠地捂住衛兵的嘴,讓他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石塊快又準地砸到衛兵的脖頸,他整個人就軟了下來,癱倒著被謝爾登拖到一邊去了。
身上的衣物都整整齊齊地套好在身上,謝爾登往腿上穿上軍式的長靴,他拍了拍手,離開前回望了一眼。
口中塞著破布條,已經換上奴隸打扮的原·衛兵被謝爾登綁得嚴嚴實實的。
一大串鑰匙在手上轉動著,嘴上哼著愉快的歌謠,謝爾登光明正大地走到衛兵宿舍的大門口。
“現在不是值班時間嗎?你怎麼回來了。”守在大門前的衛兵略微驚訝地掀起眼角,漫不經心地瞥了謝爾登一眼,但完全沒有阻止謝爾登進入宿舍的舉動。
“這不是昨晚沒睡好,回來補補覺嗎。”謝爾登擠眉弄眼的,嘴上模仿著之前聽到的話張口就來,言行舉止看上去大搖大擺一點也不心虛。
“哦,那你進去吧,晚點出來替我。”守門衛兵不在乎地擺擺手,他也有些困了,話裡暗示著謝爾登。
“沒問題,兄弟。”
謝爾登一離開守門衛兵的視線,剛剛還輕鬆的臉上瞬間就滑下一滴汗來,藏在胸腔裡的心臟噗通、噗通地跳動著。
再來久一點估計他就要露餡了。
擺出的手腳甚至還同手同腳的走動,他反應過來,急忙忙換回了正常的走姿。
面對著銘牌上的宿舍號,手上套著一大串的鑰匙,臉上的汗一滴接著一滴地滑落,一個鑰匙不對就下一個鑰匙,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
“啊?阿爾你不是出去了嗎?”
身後一道聲音兀然響起,喊出的是宿舍主人的名字。
把謝爾登的心嚇得落了半拍,他喉頭滑動幾下,以正常速度地轉回身,臉上的表情儘量地放輕鬆,“你也是阿爾的朋友嗎。”
語氣中表露著對‘阿爾’的親近。
謝爾登看見了不遠處站著的人,軍式立帽下銀色的短髮露出來一些,灰色的眼睛不似普通衛兵那樣市儈。
“也說不上是朋友,只是認識而已。”銀髮衛兵擺擺手,看起來溫和得過分。
“我被阿爾拜託來拿些東西,”謝爾登揚一揚手中的鑰匙串,說出自己心中早想好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