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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寂如松的氣氛之外,阿蒙森找不到謝爾登的一絲異常,他跟隨謝爾登的時間可以說是幾近乎無,一時之間阿蒙森還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
他的雙唇開開合合,最後才細微地說:“抱歉,我沒有事。”
謝爾登瞥了他一眼,沒有再對他說什麼,雙手抬起拍出響亮的掌聲,將全場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時間就是人命,事不宜遲,我們前往下一處。”
謝爾登的腳步落地,將黃灰色的沙塵在夜色之中揚起,細碎的沙礫被震開、下落、附著在短靴的漆面之上。
嗒。
腳步落地的聲音透過最下的腳骨向支配身體前進的大腦傳遞,每走一步,那個乾脆利落的聲音就回蕩在謝爾登的耳邊,他走得步伐跨度很大以及十分頻繁,但謝爾登卻覺得這段路太長太長了。
彷彿這個世界就只剩下自己,讓他的大腦無比的活躍。
之前被壓下的想法重新浮現在腦海之中……自己當初,是不是真的應該不顧勒諾在城牆附近大開殺戒,從而直接去將艾德利斬殺於劍下。
是他……選錯了嗎。
“冕下!”
身後突然傳來湯急切的叫喊,這一道聲音穿透了無邊的黑暗以及漫長的道路,直接地傳遞到謝爾登的耳邊,將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謝爾登兀然驚醒。
在剎那之間,身周之人的喧譁聲重新響起在謝爾登的耳邊,彷彿是灰暗的世界再一次附上了色彩。
謝爾登腳步驟停,腳尖在地上一扭,他兀然轉身對上湯焦急的神采,快速地走到湯的身前。
湯正好將貝特從木堆之中打橫抱出,孩子的身上蓋著謝爾登方才解下的黑色披風,因為抱起的動作而將貝特的腰部稍稍露出來。
貝特用簡樸的布條充作腰帶,因為要將插入腰際的木條抽出的緣故,此時染血的腰帶變得鬆鬆垮垮,原本腰上懸掛著的錢袋也兀地掉落在地上。
用來綁繫著的繩子脫開,錢袋的袋口大張,露出了內裡做工精細的銀質銘牌。
湯雙手抱著貝特而無法得空,才在一時情急之下喊住了謝爾登,見到走到自己面前的謝爾登,他正想張口解釋,但未出口的話就被謝爾登一個手勢重新吞回肚中。
謝爾登的表情未變,他緩緩蹲下身去,用自己的手指一勾,就將掉落的錢袋吸到自己的手中,靈活的雙指將內裡的銀質銘牌抽出,放在錢袋的表面,同時也是自己的手心裡。
銘牌一入手,就能體會到冰涼冷沁的觸感,謝爾登手甲上的灰塵也不沒有附著在光滑的銀面。
翻轉銘牌間,正面上用精細的雕工刻作的花體字映入眼簾——‘艾德利’。
“這件不是艾德利的東西,就是艾德利下屬的東西。”謝爾登下了判斷。
“艾德利……我和貝特都不認識叫這個名字的人,這個牌子是貝特在街上撿到的,那人毫無理由地打了貝特一頓,走的時候卻是落下這個牌子,但貝特還想著以後如果有機會可以還給他。”
先前的女孩跟在湯的身後,時不時踮起腳尖看看貝特的身影。
“他是在哪裡撿到的。”謝爾登收緊了手,銘牌上的冰涼伸入面板的基層。
“是在中心城城西那一邊,那裡本來就沒什麼人,貝特昨天只是跑累了想去碰碰運氣。”女孩對於將她救出的謝爾登知無不言,“我還記得那個人原本想繼續揍貝特的,但是他的同伴勸他收了手。”>r />
女孩回想起她躲在一邊聽見的話,“那個同伴說,不要惹是生非,害的艾德……艾德利!是你們說的那個艾德利嗎。”
女孩兀然驚醒,她看見謝爾登輕輕點頭,她才繼續重新說著,“他說:‘不要惹是生非,如果害得艾德利大人的計劃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