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流湧動(第1/4 頁)
在白玉林和張兆雷陷入到某種程度的困境中時,國家大劇院管弦樂團內部也發生了諸多的變化。
新來的人對於樂團的排練安排雖然有些困惑,但也還算是理解,畢竟這是國內最頂尖的交響樂團,訓練強度大一些是可以理解的。工資雖然低了一些,但商演的機會不少,整體收入水準還不能說是差,他們認為國家大劇院管弦樂團可能就是這樣的一個單位。
但老成員的意見似乎是越來越大了。
老成員們在北京這麼多年,關係盤根錯節,各種商演、授課、活動都要安排,本身生活負擔也在這裡,首都的生活成本大一些是必然的。現在因為排練的關係,他們不得不將一些掙錢的機會讓出去,導致他們的生活中缺失了很大一部分收入。
白玉林剛到樂團的時候,被告訴說“每天的訓練都是從下午的2點開始,排練2個半小時,每月有1場固定的大型演出,小場不定,具體的演出規劃在演出部那邊,在大型演出前會有集中排練,一般10到15天。”
這個安排是沿襲去年的,但去年一個月只有一場演出,每個月只有最多半個月的排練時間,任務還不算重。
但今年不同了,不說去年年底發生的事情,就說今年開始一個月雙演,每個月的排練時間一下子翻倍,變成了至少20天的排練,這就極端的壓縮了這些樂手去掙錢的時間了。
就算最低20天,就算每天只有兩個半小時的排練時間……其實這就相當於這20天每個下午的時間都被佔用了。
所以,最近團裡似乎是起了一些聲音,開始顯得有些不和諧。
斷人財路啊……
這些事情本應該和白玉林、張兆雷毫不相關,可是同在一個交響樂團裡,不可能完全不涉及,今天就有很多的樂團老人來和白玉林、張兆雷聊一些有的沒的,比如說“以前樂團怎麼怎麼樣啊……現在樂團這樣以前不是啊……去年……”
反正就是一些白玉林和張兆雷不怎麼感興趣的話題。
白玉林和張兆雷還不是那種容易起刺的性格,人家在那邊說,他倆就乖乖的聽著,時不時的應著一句。
怎麼回事大家都知道,樂團裡這些老人是準備找個機會和樂團這邊聊聊,爭取一下“權益”。
來找白玉林和張兆雷聊,也不是說想拉著兩個小孩兒來一起去做這個工作,而是想要知道這兩位“背景深厚”的年輕人對此事是什麼態度,會不會拖後腿。
尬聊了一個多小時,樂團的老人們心滿意足的走了,留下了尬到要流血的兩個人。
確認樂團的老人們確實已經走了之後,張兆雷把門關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對白玉林說道:“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在國內的交響樂團裡面待了嗎?”
白玉林沒搭理他,他這屬於是借題發揮。
張兆雷見白玉林沒有被自己忽悠住,也不惱,十分自然的開始準備練琴。
雖然白玉林沒有出過國,也屬於是第一次在專業的交響樂團裡面做小提琴手,但這不代表他對交響樂團的執行、排練、演出是完全沒有概念的。就算不作為小提琴手,他也對交響樂充滿了熱愛,經常關注這方面的新聞,去網路上查詢那些非常冷門的訪談。
從某種角度來說,現在國家大劇院管弦樂團的日程確實是排得比較緊,每月兩場的演出的的確確佔用了樂團成員們大量的時間,幾乎沒有太多的休息時間,也沒有給予樂團成員自我發展的時間。
在這個冷門的行業裡,樂團成員養活自己不是難事,但肯定不是靠樂團發的那點工資。
白玉林昨晚和柳燕聊了很久,晚上睡覺前也想了很久,他很多事情還是沒想明白,但卻也知道現在的他還沒有將自己當做是國家大劇院管弦樂團的一份子,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