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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人。”
可那並非是現實,全都是從記憶你抽出欺騙你的虛妄。
五條凜想,也許溫迪在那個時候,忘記給她的話語加上一句補丁。
那便是,她將會在這裡,見到她朝思暮想的……已逝之人。
黑髮黑眸的青年,個頭很高,他之前和哥哥的身高到底誰更勝一籌,常年坐在輪椅上的五條凜,其實根本是分不清的。
他的長髮有一部分蓄起變成了丸子頭,另一部分披散而下,身披一襲僧袍袈裟,是有模有樣的盤星教教主的打扮。
五條凜並沒有刻意地將她的記憶定格在最美好的高專時期,他最後一次與自己見面時是什麼模樣,如今就依舊是什麼模樣。
青年望著她時的神情,仍然是帶著笑的,那並非他面對旁人時刻意給自己安上的虛偽的假面,而是真情實意的笑容。
五條凜不知何時已經鬆開了方才死死握住的溫迪的手,她緩緩踏足上前了一步,她覺得視線模糊了,看著面前青年的面龐已經不再清晰,可是下一刻,有水珠從眼角滾落而下。
她用著顫音,喚了一句面前青年的名字。
“傑。”
“……真的,是你嗎?”
五條凜第一次見到夏油傑的那天,她才剛從手術檯上下來。
從醫院出來之後,她又很快被馬不停蹄地接回了家族。
無論如何,六眼都是屬於五條家的,相當珍貴的財富,不論生死。
因此,長老們不會留給她長期呆在五條家的本家以外地方的機會。
隨著時間的流逝,五條家似乎逐漸收斂了想要嘗試用各種術式甚至特級咒物,將她的六眼替換給健康族人的念頭,這當然不是因為他們善心發現,而是因為如今的五條悟已然一步一步踏上了咒術師的巔峰,他會用絕對的實力在大多數情況下,將本家變成他的一言堂。
於是,那個時候的五條凜,被她的家族戰戰兢兢保護了起來,當成了生怕會摔碎磕碰的金蛋一樣供奉了起來。他們已經誇張到了怎樣的程度呢?哪怕她嘗試挪動一下自己的手指,就有女僕衝上前跪下來詢問她的需求。
其實五條凜一點也不想看到那些為家族的下人們,在她面前做小伏低的模樣。他們似乎從出生開始便被教育著,一定要到了死前那一刻為止,都竭力去為了家族奉獻出自己的一切,這種老舊的思想不分男女,只是女人們受到的規訓更加嚴重罷了。
五條凜想,在某些方面她是十分幸運的,因為至少她不必像家族的女人們一般,需要學習至少一本書那樣厚的複雜禮儀,穿著冗雜華麗的舊制衣衫,被這個該死的家族牢牢禁錮住。
就比如說此時此刻,五條凜正身著一襲足夠保暖的白色純棉長袖長裙,而非族中規定女人們應當身著的衣物。她倚靠在廊前的軟椅上,雖說沒辦法長久的曬太陽,不過可以短暫地看一看庭院裡的日光,姿態慵懶,幾乎下一秒就要像貓一樣原地臥下來。
她全身上下最健康的部位是眼睛,時常戴著全息投影眼部也不會酸脹疲乏,但是她此刻還是隻是簡單地開啟了螢幕上的角色錄,一面看著陽光,一面欣賞著自己在進醫院之前抽到的角色。
她並不擔心自己此刻“玩物喪志”,彷彿連骨頭都軟掉的懶洋洋模樣會被誰批判。
因為,每當有長老用十分委婉的語氣,嘗試給她輸送一些“如此於禮不合”的思想之時,在第二日的例會上他便會稱病請假,或是鼻青臉腫的露面。
她的哥哥不遺餘力地給她輸送著一切他所見到的新鮮事物,譬如外界的電影,動畫,遊戲。尤其是他意識到五條凜比較偏愛最後那者時,便從四面八方替她尋來各式各樣的遊戲,有些甚至突破了那時的科技條件。
五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