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除夕(第1/2 頁)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大年三十轉眼間就到了。

一大早，王錢進的父親王大偉又去上街買魚買肉。魚，當然是新鮮的好吃些；肉，也需要新鮮的來炸酥肉。

當王大偉風吼吼地回到家時，王錢進兄弟倆剛剛跑完步，收拾好院子裡的雞糞。

王錢進接過背篼，裡面不僅有一條三四斤重的大草魚，還有幾斤大小不一的鯽魚，好幾斤膘厚的豬肉。當然，還有花菜、大蔥、洋蔥、土豆等各種蔬菜，以及今天的早飯大包子。

因為天氣冷，包子早已涼涼了，王錢進把他們放進蒸籠裡。五分鐘後，一家人就著稀飯和泡菜，一口包子，一口稀飯，一口泡菜，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

早餐吃飽了，幹活特別得勁。這不，吃完飯，一家人就圍在鍋邊轉。

母親馬小華，把早已燉了一早上的雞湯舀了一瓢到大盆子裡，再把切好的瘦肉或肥瘦相間的五花肉放進去，以及昨晚上就泡好的臘排骨，被老媽砍成一小塊一小塊，也放了進去，再放上蔥薑蒜末，以及家裡自制的豆瓣醬，花椒，適當的食鹽，和勻後再加入適量的紅薯粉。

鍋裡多餘的雞湯，早已被父親盛了起來。大鐵鍋又被燒得滾燙，然後裡面新加入了半桶菜籽油，再加入幾鍋鏟豬油。

今天燒火的任務交給了王子罕。他一會兒用夾火鉗夾一片木塊，一會兒又夾幾根玉米芯，一會兒又把火給燒滅了，放幾根稻草進去，從灶膛裡冒出一股一股的濃煙......這完全就是燒火的生手啊。

於是，王子罕同學自然又得到了父親王大偉的好一番指點，畢竟，燒火大師可不是自封的，那是有真材實料的。

王錢進的任務則是殺魚。他把大腳盆放在院子裡專門洗菜的地方，那裡挨著水井，也有專門一塊水泥地，接水和倒水都非常方便。然後再把買好的魚全部用個大水桶裝好，提過去放好。

殺魚之前，先得把專用的剪刀和尖刀給磨鋒利。磨刀的活兒，王錢進經常幹。磨刀石，就是水井旁邊的那個又圓又大的石磨。經過許多年的磨礪，石磨的一邊已經磨成了一個斜面，細細的青石面，摸起來很舒服。

王錢進戴好袖籠後，正式開工。第一個是大草魚，直接把它放在腳盆裡，用尖刀從魚尾往魚頭刮，逆著魚鱗的方向而行，魚鱗就一大片一大片地刮掉了。

當然，大草魚可沒有這麼老實，而是不停地擺動尾巴。幸好是在沒有水的腳盆裡，否則就按不住了。尤其是背上、肚子上的魚鱗最難刮，但王錢進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多刮幾次，也就颳得乾乾淨淨了。

把魚的身子處理乾淨後，直接用剪刀把魚鰓一片一片地剪掉。剪一片，魚就跟著擺動擺動。

魚的身子洗乾淨後，再用剪刀從魚頭處劃一刀，魚腸和魚泡、魚蛋一大包東西就被王錢進熟練地扣了出來。然後把魚肚裡的黑膜也一點一點地撕掉，洗淨。

在殺魚的過程中，王錢進腦子裡沒有來由地冒出來一句“我為魚肉，人為刀俎”。

透過殺魚，王錢進對這句話的理解有了更深的理解，尤其是對現在自己的定位，有了更加準確的認識。

兩指寬的小鯽魚處理起來就更加簡單，一剪刀在魚頭和魚腹處剪一刀，然後去掉內臟和腮，魚鱗刮掉洗乾淨就行。

王錢進還沒有殺完鯽魚，老弟王子罕已經餵了兩次酥肉。熱乎乎的酥肉，外焦裡嫩，嚼起來表皮很脆，裡面的肉又很有嚼勁。尤其是包的臘肉的，或者臘排骨的，嚼起來肉香撲鼻。

等全部的魚洗乾淨之後，馬上又裹上粉，繼續放油鍋裡炸了起來。順帶給炸了一整塊瘦肉裹粉做成的大酥肉。

這一忙就又忙到了十點半，油炸的菜全好了。大鐵鍋裡又把雞湯放進去，再把大白蘿蔔和著一起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