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持續的暴虐(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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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秋水好像徹底失了魂,只呆滯著愣神。
褚溟看他這般模樣,似乎怒意更盛,猛地扯起他的髮絲,逼著他與自己對視,他眸中怒火中燒,面目猙獰地低吼——
“吾再問一次,吾之雙親,是否為你所害?!”
痛楚在頭頂倏爾拉扯、放大,低吼的暴怒在耳畔響起,凌秋水難得在湮滅的沉淪中喚回了一絲一毫清醒的神智。
他顫著唇開口,淚水止不住地滑落臉側。
“……是…是我……對不起……覃兒……”
凌秋水無力地回話,或許奢望在殘暴的施虐中能夠求來片刻的歇憩。
可這只是無妄的痴想。
殺父殺母之仇,豈能原諒?
“好……好,您當真好極了。”
換來的當然不會是瞬時的喘息,只有更為殘暴的**。
……當暴虐混雜著血腥與瘋狂,一點點吞噬著他的靈魄,他也殘了魄,失了魂。
……良久,才等來難得的喘息。
於是他再次裹挾著無邊的恨意,將腦中的沉淪佔據。
若說褚溟恨凌秋水,凌秋水又何嘗不恨他?
他大概想問自己,究竟是什麼讓自己痛徹心扉,為何一次次燃著自己的心,一次次剜著自己的魂。
他或許永遠都不知,他在心底一直尋求的答案,只是簡簡單單的——愛。
愛罷了。
只是他不知而已。
不知自己早在牢獄中與渡覃相誓時,便已愛上他了。
所以自始至終,折磨他的不是悔,而是因愛意衍生的痛。
——不過現在,只剩下至濃的恨意了。
你說他會後悔嗎?
自然。可他又能作何抉擇?
無從置喙罷了。
所以,是懲處嗎,懲處上輩子作惡多端的他?
——可笑,究竟是誰這樣缺德。
不過無心作悔了,因為心裡的痛太過徹骨。此刻,凌秋水大概也是恨他至極了。
他失神地躺在榻上,淚水無端無止息地滑落,口中只沉沉地咀嚼著音節,唇邊勾起,是苦笑的模樣。
“我恨你…我恨你…我,再也不會……我恨你……恨死你了……”
恨意蔓延。
再也不會什麼?
不言而喻了罷。
褚溟神色猛然一滯,卻又稍縱即逝。
倏爾,他扯起嘴唇,無聲地笑了笑,面容陡然陰冷,帶著無極的冷意,裹挾著醉欲的沙啞,沉悶地開口——
“那便恨吧,您本就該贖罪,不是嗎。”
原來留給他的只有徹底的瘋狂和刺骨的恨意,讓他淹沒在無盡的海淵之中,再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痛楚在心間放大,連同著絕望在徹骨高喊——
若是,此刻,能死了多好。
若是能,此刻斷了命,該有多好。
若是覃兒,能給他一死,了卻餘念,該有多好。
當人的恨意於最後一刻徹底燃盡,便一心想要尋得一死。
“覃兒,你殺了我吧,是我之錯。”
他空洞無神地目光怔愣地望著壁頂,卻只有摸不透徹的黑暗與他作得回應。
褚溟嗤笑一聲,想來是覺得他太過愚昧,竟妄想尋求一死來得爽快。
“死?您又在作何痴妄?死對您來說未免太過輕鬆了,我便是要你死,也定是要你死我這裡。”
他當然不許,他勢要讓他與自己一齊沉淪,與自己一齊放肆,勢要讓他眼尾染上潮紅,勢要讓他哭著,泣著,讓他**,勢要在他**烙上血痕,要讓他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