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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助理挺沒道理的,可是他護短。
所以,他不能說。
蘇恕低下頭,轉了兩下魔方,敷衍道:“沒什麼。”
沈聿卿何嘗不知道蘇恕心裡沒認同他的說法,解釋道:“我不是向著賀助理說話,而是賀助理和公司其他人的立場不同。”
即使知道沈聿卿和賀助理沒什麼關係,蘇恕還是吃味地耷拉著嘴。
這還不叫向著?那什麼叫向著?
沈聿卿扣上噴霧的蓋子,“賀助理記恩,無論什麼時候都會以我的意願為主,哪怕……哪怕有一天我不在了,他也會在外人那裡維護住我給你留下的一切。”
後半句話讓蘇恕錯愕地抬頭,手上的魔方也砸到地板上。
驚天醜聞
一語成讖是一種什麼體驗?
以前世的結果來看,沈聿卿這句話說得相當有先見之明,而這種場面是蘇恕最不願意看到的。
去醫院的路上,蘇恕緘默不語,口腔裡還殘留著噴霧的苦味,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苦澀一直往喉嚨深處蔓延。
如此反覆著,讓他心裡越來越煩躁。
以至於到了醫院以後,他坐在車裡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發愣。
他不喜歡醫院,醫院是個讓人大喜大悲的地方。對於大病初癒的患者和家屬而言,是難以剋制的喜悅,而對於失去親人的人來說,則是一場無盡頭的黑夜。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從那場黑夜裡走出來過,也許對別人來說是黑夜,而對他來說則是深淵。
其實上輩子他不知道沈聿卿做過什麼,他心動是一回事,真追人又是另一回事。
蘇恕承認自己彆扭且傻逼,要他承認對沈聿卿的感情更是難上加難,他躲著掩飾著,又在人群的角落中翹首以盼著。
而上輩子的沈聿卿也盡職做好兄長該做的事情,衣食住行,從未虧待過他。
他和他之間一直保持著該有的距離,不越雷池半步。
而在這種情況下,沈聿卿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態護著他後半生周全的?
蘇恕想不明白,他也不敢自作多情地亂想別的。
視線裡走動的人影逐漸變得模糊,搭在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地攥緊,蘇恕慢慢伏了下去,把臉埋胳膊肘。
他想沈聿卿是世上最會藏禮物的人,連收禮物的人都不知道禮物的存在。
車裡的冷氣開著,吹在裸露的後脖子上,直到側兜傳來備用機輕微的震動感,蘇恕才從低迷的情緒抽離。
是沈聿卿打過來的。
讓他去成笙的病房順道取個東西。
蘇恕有點納悶,卻沒多問,只回了個“嗯”字,正好掩飾住嗓音的沙啞。
下午的病房失去了凌晨時極致的安靜,走廊外偶爾響起護士和醫生的腳步聲。蘇恕在病房枕頭下找到手錶,轉頭又往隔壁的病房走。
咚咚咚幾下敲門聲過後,門被人從裡開啟。
可是開門的人卻不是成笙,而是聶慎延。
聶慎延的打扮很考究,除去褶皺的袖口帶著點曖昧的氣息,其他地方都挑不出刺兒來。他出現在這裡不像是來看望病人的,更像是來參加什麼重要宴會。
他看了蘇恕一眼,眼裡有意外有探究,唯獨沒有陌生。
很明顯,聶慎延是記得蘇恕。
而蘇恕也在聶慎延靠近的一瞬間往旁邊讓了一步,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這毫不客氣地躲閃讓聶慎延不易察覺地皺了下眉,停下腳步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青年。
就在這時,成笙客氣的聲音從病房裡傳來。
“沈總要的東西在這。”
這一句話頃刻間打破了兩人古怪的互相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