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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生活用品,牆上還弄了幾個鉤子,掛著幾件厚厚的軍綠色大衣。
靠門的位置有扇玻璃窗戶,窗戶上凍結著厚厚的冰塊,但是窗戶邊開了一個向外的煙囪,下邊放著一個鐵皮爐子。
原本爐子該燒著煤球,讓屋裡沒那麼冷,這會兒煤爐熄滅,另一張的行軍床空空如也,沒有人睡著。
陳勝青察覺不對,翻身下床,三兩下穿好衣服,披上軍綠色大襖,從床上拿起睡覺也抱著的步、槍,拿出一隻軍用手電筒,大步走到門口,開啟房門。
一陣冷冽的勁風裹著雪花從門口吹了進來,陳勝青被吹得閉了閉眼睛,頂著像刀一樣刮在臉上疼痛的風雪,在外面黑漆漆的夜色中四處看了一番,大聲喊:“彭卓、胡國慶,你們去哪了?”
“汪!”回答他的,是一聲狗叫聲。
陳勝青順著狗叫聲的聲音望去,黑漆漆的夜色中,不遠處山石陡峭的山峰上,有道影子在黑夜中冒著兩隻綠光的眼睛,向他快速跑來。
同時有道年輕的聲音在喊:“營長,我在茅坑這兒!胡國慶半夜起來起撒尿,一個沒注意,腳底打滑摔到雪坡下面去了,我正在給他包紮。”
此時一隻黑背黑耳朵,皮毛很旺盛,背上全是結塊雪花的德牧,跑到陳勝青的面前來。
它用兩隻前爪扒著他的腿跳躍,狗尾巴搖啊搖,嘴裡發出低低的嚶嚶嚶叫聲,對他表示親熱,見他沒有回應,記起自己身為軍犬的訓練責任,乖乖坐在他的面前,雙眼囧囧有神地看著他,對他汪了一下。
“好狗。”陳勝青伸手摸了摸它的狗頭,手一指:“閃電,帶我去找他們。”
“汪!”閃電轉身向著遠處綿延的山峰走去,時不時轉頭,看陳勝青跟上沒有。
陳勝青把槍背在背上,跟著閃電,在不平整的山石路上,向著一百米左右的的陡峭山峰行走。
納爾克山峰只是天山群山的其中一個山峰,哨口所在的位置在山峰三分之二高的位置,全山海拔近六千多米,山的背面是蘇聯。
這裡條件惡劣,長年下雪,山峰陡峭,綿延不絕,平時睡覺蓋五床被子都冷,早晨起來撥出去的氣體都能潤結成冰。
固守在這個哨口的只有兩人,距離他們這個哨口大約十公里的另一個山峰,則駐紮著近一個班的戰士,那裡的山峰更靠近蘇聯,也更加危險。
平時這兩個哨口的戰士會輪流換崗巡值,這次有個新兵下連,陳勝青把他分到危險性稍微低點的納爾克山哨口,自己和兩年老兵彭卓帶著他。
誰知道這新兵膽子是個糊塗蛋,晚上撒個尿,都能把自己摔到山坡下去。
陳勝青很快跟著閃電來到一處陡峭的山岩旁,那裡亮著一個手電筒,還有一條繩子綁在一塊巨大的山岩上,向下垂掛著。
他打著手電筒往下照了照,距離他所在位置大約五十米的地方,有個山岩凸出來的地方,個子不高的彭卓,正在給摔得頭破血流的胡國慶止血包紮。
“彭卓,胡國慶怎麼樣。”陳勝青攀上繩索,快速下滑到山岩突出位置,檢視胡國慶的狀況。
“不太好,他是直接摔下來的,雖然這裡有厚雪做了緩衝,可是雪下面是尖銳的岩石,他的腦子被撞破一個窟窿,失血過多,有些昏迷了。”彭卓神色嚴肅道。
陳勝青看他一眼,“你站在外面值上半夜的哨,他一個新兵出去□□,你沒提醒他小心點?”
“提醒了,他起來的時候,閃電還跟著他一起去的。”彭卓有些無語:“誰知道這小子一放就沒動靜了,還是閃電跑過來叫我,我才知道他掉下去了。話說回來營長,您一向警覺,哨口有點動靜你都能醒,這小子起床撒尿,您沒聽見動靜?”
“我好像被噩夢纏身,做夢到你嫂子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