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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幹活的楊秋瑾同志,已經在團部人事科報過道了,請你給她派活吧。”
韓永信是個三十歲左右,個子高大,身形瘦長,左臉上有條疤,看起來有些兇惡的男人。
他正因為那些新來的支邊青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幹活拖拖拉拉,生氣吼他們。
聽到趙二鳳的話,他不耐煩地看楊秋瑾一眼:“她是軍嫂?”
“是。”
“是哪位軍官的嬌妻下來體驗生活?”
話裡濃濃的諷刺意思,聽得楊秋瑾很不爽,“韓連長,我都還沒開始幹活,你就以一概全,這不大合適吧。”
韓永信上下打量她一眼,看她戴著個紗巾,把自己一張臉捂得個嚴嚴實實的,心中的鄙夷更甚,“別怪我說話難聽,前幾年你們邊防部有好幾個軍嫂,說是要來咱們兵團做職工,咱們兵團領導想著她們是軍嫂,來咱們兄弟邊防部隨軍不容易,處處給她們優待,給她們安排輕省的活計,她們倒好,這也幹不好,那也做不下去,幹個農活跟玩似的。
咱們兵團生產任務重得很,除了要養活自身兵團職工,上繳糧稅,還得存糧做後方糧倉。就她們那三心二意不肯幹的態度,我們要都是她們那副模樣,整個兵團的人不都得餓死!楊同志,你要不是真心實意想當農場職工,趁早回你家屬區享清福去吧,咱們建設兵團可不是讓你來玩的地方!”
他這話既是對楊秋瑾說得,又敲打不遠處十幾個從大城市強制下鄉來的嬌滴滴男女知青。
那些知青聽到他的話,都聳搭著腦袋,不敢吭聲。
楊秋瑾道:“你放心吧韓連長,我要幹不下去,我就不姓楊!你不能先入為主對我抱有偏見,就這麼說我。是騾子是馬,總得溜溜才知道啊。”
她這麼自信滿滿,倒顯得韓永信無理取鬧,他鼻子裡哼了一氣,指著那群支邊青年說:“那正好,你跟他們一起挖溝渠。”
“行。”楊秋瑾二話不說,走了過去。
這傻姑娘,答應這麼快乾啥!
趙二鳳站在她的身邊嘴巴張了又張,她們軍嫂有優待,可以幹些鋤草施肥播種輕省點的活。
挖溝渠,那是男人才乾的活計,可苦著呢。
楊秋瑾已經走了,趙二鳳帶著一個孩子,實在不好跟她一起挖溝渠乾重活,只能跟她分道揚鑣,另領播種的任務。
楊秋瑾匯入知青隊伍,這些知青年紀在15-25歲之間,男知青大約八個,女知青有六個,看起來都懵懂無知,涉世未深,應該都是從大城市過來沒多久的。
韓永信下達命令:“男同志全部下溝渠挖土淤泥,女同志站在上面接力,把挖起來的淤泥倒到空的地方去。”
水渠旁邊有胡楊樹枝編制的揹簍籮筐,男同志挖起來的淤泥都裝到裡面,再拉到地面倒到其他地方。
四月中旬的邊疆,化雪不過半月,一早一晚的氣候,依然寒冷,水渠裡面有齊腰深的水,這裡的水是從天山雪山上化下來的雪水,冰冷刺骨。
那幫年紀不大的男知青跳進溝渠裡,褲子被打了個溼透,一個個凍得自打哆嗦。
他們並沒有表現出來,剛剛韓永信藉著楊秋瑾一陣指桑罵槐,他們都聽進去了,一個個有心要做出一點實績出來,讓韓永信瞧瞧,他們可不是什麼懦夫弱雞。
他們拿著鐵鏟,在溝渠裡費力的鏟著淤泥,別說韓永信怎麼想了,就是楊秋瑾看著也覺得費力。
她在渠上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們鏟好一揹簍淤泥,正好有個心氣高的女知青有心在韓永信的面前掙表現,跳下去跟男同志們一起鏟淤泥,楊秋瑾想了想,也跟著一起跳了進去。
不蒸饅頭爭口氣,她也要跟這些知青們一樣,讓這個狗眼看人低的韓永信看看,她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