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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出一道道血痕,也不敢吭聲,一個個機械似的從牛棚子裡走出來,等待他的教訓。
翟書記不知道從哪收到訊息,坐著拖拉機突突突的趕過來,跟項安福握了握手說:“項同志,你腿傷還沒好,該在醫院多休息養傷,看管督促這些人幹活的事情,交給我們來就好,你不必費心。”
“翟宏博同志,我不費心不行啊,你們農場有些人陽奉陰違,做著不符合咱們上頭政策的事兒,還妄想瞞天過海,我要不費點心,豈不被你們矇混過關?”項安福十分得意的叫著大自己二十多歲的翟書記大名,伸手理了理油膩膩的頭髮說:“你們農場的問題很大啊。”
“是是是,項同志教訓的是,但是不管有什麼事兒,都沒你的身體重要。項同志,我看你還是要早點回醫院治療好腿,你才有力氣來指正我們農場問題不是。”
翟書記態度謙和道:“我們農場一直是邊疆地區農場標兵,生產任務一直是超標的,這次因為項同志你們的到來,我們農場的生產任務耽擱了不少,現在整個農場都在快馬加鞭的抓緊生產任務,這些下九流的知識分子,也是從早忙到晚,只有中午能歇口氣,你要看不慣,以後就讓他們像牛馬陀螺一樣,從早幹到晚,忙到他們死才讓休息。”
這半是吹捧關心,半是暗責的話語,聽得項安福很不舒坦,他冷哼道:“我一顆紅心為革命,我做任何事情都是為了咱們得共和國,對於這些下九流份子,咱們就要像對待敵人那樣殘忍,才能叫他們認識到他們以前的思想是多麼的錯誤。翟書記,我念在你救了我們革命小組一命的份上,我不再對你多查,也不再革你命,但你也不要阻攔我做事情,否則我一個電話打到首都去,你這個位置就別想保住了。”
翟書記滿心無奈,只能點頭附和,“那項同志,你可一定要保重身體。”
項安福自覺找到了把柄,可神氣了,他直接佔了翟書記的拖拉機,讓一個會開拖拉機的拖拉機手充當他的司機,手裡甩著馬鞭,一下下狠狠抽打在知識分子們的身上,督促他們下到地裡,去幹最繁重的清理溝渠淤泥的活兒。
他則坐在拖拉機上,由拖拉機手突突突開著,跟在知識分子們的身後,看他們走慢一步,就把馬鞭往他們身上招呼,直打著一些身形單薄,本就生著病的知識份子承受不住倒在地上,他依然不停歇地抽打著,嘴裡罵罵咧咧地叫他們起來繼續。
楊秋瑾站在一顆開了花的棗樹之下,遠遠看著蔡教授那單薄的身體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滿臉都是被項安福抽打著流血的頹死模樣。
附近幾個教授想去扶他,卻被項安福的鞭子打得紛紛倒地,同樣滿臉是血,楊秋瑾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眼中含淚,強迫自己不要看,轉身離開。
她坐著馬架子車回到家裡,陳勝青看她臉色很不好,就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把自己看到的事情一說,最後繃不住,一邊哭,一邊說:“項安福,不,那幫搞革命的人,他們憑什麼這麼虐待鄭教授他們呀,他們沒有做任何傷害人的事情,只是因為一個成份,就被如此對待,完全忽視他們從前的功勞,我們國家的領導人難道都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嗎?”
陳勝青將她攬進懷裡,掏出一張乾淨的帕子,擦著她的眼淚,輕聲說:“別哭了,也別打抱不平了,這種情況只是暫時的,咱們國家領袖不會讓那些人一直做鬥爭,讓整個國家文不文,武不武,整個國家都處於停工荒廢的狀態中,這種情況,遲早會過去的。”
楊秋瑾眨了眨紅彤彤的眼睛,“你的意思是,這場鬥爭,最終會停止?”
“不出意外的話過不了幾年就會停止。”陳勝青給她吃顆定心丸,“那個項安福在你們農場也呆不了多久,也會離開。”
“他現在在農場狐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