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0(第1/2 頁)
夠三個人環抱的大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那顆大樹後面毫無動靜,而黃色獵犬叫了幾聲後,漸漸安靜下來,另一條褐色的獵狗,則直接跑去樹後檢視動靜。
過了一會兒,褐色獵狗完好無損的跑回來,對著鄂伊然吚吚嗚嗚低聲叫著,前爪還扒拉她的腿,顯然是想告訴她,它發現了什麼東西。
只要不是熊瞎子之類的猛獸,鄂伊然就不怕。
她放鬆下來,但手裡依然端著槍,跟著獵狗走去那個樹後,發現樹下的雪隱隱透著紅色,看樣子,像是血。
鄂伊然皺眉,蹲下身,伸手抓了一把帶血的雪,放在鼻翼間聞了聞,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不像是猛獸的血。
那這是什麼動物的血?
正思忖之時,褐色獵狗忽然用爪子扒拉樹下的積雪,旁邊的獵狗也加入,一起扒拉。
很快它們扒拉的位置露出一片衣角,鄂伊然心中一驚,這積雪下面,覆蓋了一個人?!
鄂伊然趕緊伸手把積雪扒開,底下露出一個人出來,是個長相十分漂亮,五官亦男亦女的短髮女人。
她穿著一件蘇式女款列寧服,衣服被血染紅乾涸成血塊,一張臉被凍得發青發紫,眼睛緊緊閉著,不知是死是活。
鄂依然伸出手指,到女人的鼻翼下探了探氣,看看這人是否還活著。
很快,她探到一絲微弱的氣息。
這麼漂亮的女人,受這麼重的傷倒在這裡,難道是從蘇國逃到他們這裡來的間諜?
鄂伊然皺著眉頭,很想不管這個女人的死活,但又狠不下心腸,視而不見。
她猶豫了一下,伸手去拉女人,想把她拉到一處樹木多的地方,給她弄點樹皮,挖點積雪下的枯草,給她保溫。
她的手剛握上那個凍僵的女人手時,女人忽然睜開眼睛,目光銳利陰狠,像是要跳起來,殺死她一般。
但在下一刻,她似乎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誰,啞著聲音問:“這裡是華國邊境森林嗎?”
鄂伊然呆了呆,這女人說話的聲音怎麼那麼粗嘎,像個男人似的。
她說:“是啊,這裡是華國最北邊的邊境原始森林,你在我們鄂倫春族人的地界。你是誰啊,你怎麼會在這裡,還受了這麼重的傷。”
“華國地界啊。”女人虛弱的笑起來,“秋瑾,我活著回到我們的國家了。”
自打廖政委帶來陳勝青的噩耗, 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這半個月以來,楊秋瑾日子過得渾渾噩噩,她向養殖場裡請了假, 每天就呆在家裡, 伺候每天以淚洗臉,哭到幾乎暈厥的婆婆, 同時還要接送孩子上下學, 在家裡洗衣做飯, 侍弄種在屋裡的冬菜。
她平靜的讓眾人看不出一點悲傷,但只有跟她親近的楊秋月知道,她姐姐平靜的面目之下, 夜晚不知道哭成了什麼樣。
楊秋月得知了姐夫的噩耗, 怕楊秋瑾想不開出事, 特意請了假來部隊看望楊秋瑾。
傍晚時分, 天邊飄著大雪, 距離過年的日子不到一個星期了,楊秋瑾坐在客廳門前, 穿著薄薄的衣服, 像是感覺不到冷, 痴痴的望著院門大開的門口。
雪飄在她的頭上,她臉被凍得發白,她也沒有感覺一樣。
楊秋月一進院子, 看到她姐這副模樣,趕緊走過去,給她披上一件大棉襖, 心疼的把她往屋裡拉,“姐, 你在做什麼呀,這麼冷的天兒,你穿著這麼少坐在這裡,不怕把自己凍壞了?”
“秋月,你來了。”楊秋瑾呆滯的眼睛漸漸聚焦,她有氣無力的拒絕進屋,“我不冷的,我得在這裡等著,萬一勝青回來了,我好第一個去迎接他。”
楊秋月喉嚨一哽,印象裡,她的姐姐一直是潑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