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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衰蘭聖手名號。
古鴻意嘆了口氣,這九日之間,他明明精心規劃好一切,依次偷了官府的夜明珠、玉璽、知府的黃金麒麟、汴京禁軍的金軍旗,偷的暢暢快快,轟轟烈烈,鬧的官府把衰蘭送客手的名號翻出,抖抖灰塵,重新寫上通緝令。
只不過,賞金還是三百兩黃金。
衰蘭的名號赫然寫在了五百兩的白幽人正下方。
通緝榜出來的那日,是平沙雁飛上官府的屋脊第一個去看的。平沙雁看完回來,輕輕嘆了口氣,“衰蘭,別去看榜了,怕你心裡憋屈。”
按部就班做到這一步,一切如常,只需要最後一步——
讓江湖聯盟的小千金梅三疊,“殺”了自己,人贓俱獲。
獻祭了衰蘭送客手的名號,賞金,便能到手了。
好一齣邪不壓正,天道為公。
天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江湖聯盟的大軍,竟然真的來了。
江湖聯盟是來找白幽人的。
正好撞見衰蘭送客手在汴京作威作福,便先收拾他。
順便收拾拐走自家千金的平沙雁。
梅三疊的父親,江湖盟主梅一笑,雖耄耋之年,仍精神矍鑠,持山河一劍,竟親自上陣,登上汴京城門,劍氣遙遙一指,便殺到了古鴻意一行人身邊。
見狀,平沙雁神色淡淡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衰蘭,保重,師兄先走一步。”便翻了幾個扭曲的筋斗,瞬間消失在了亭臺樓閣間。
梅一笑的山河一劍,古鴻意不想再遭受第四次。
古鴻意心裡甚至暗暗比較著,自己挨的三道傷,跟白行玉比著,誰更慘痛些呢。
能一劍貫穿白幽人的人,只有梅一笑那樣資歷的老前輩了吧。
那麼,自己受的這三道傷,也並不比白幽人差。
手背皮開肉綻,衣袖布料摩挲著新肉,倒不覺得疼,只覺得癢。渾身上下有痛覺的,倒真只有小腹的三道劍傷。
喔,這就是山河一劍的威力。
他感覺自己被三道長釘穩穩的固定住了。那其實是三個血洞。他又想,白行玉平日也是這感受麼。斧傷和骨釘,又是何種感覺呢。
待下次,有機會,他也嚐嚐吧。
古鴻意並沒有責怪臨陣脫逃的平沙雁,反而心想,“平沙雁師兄,這些年,是如何活下來的。”於是,對平沙雁多了些敬佩。他在心中默默對平沙雁作了一揖。
古鴻意回過神來。剛想牽白行玉去找老鴇付款,便聽到老鴇一臉驚懼,吵吵嚷嚷著,“殺人了!喂,怎麼來鬧事了——”
古鴻意便打量一番白行玉,衣衫和頭髮都已凌亂,袖子被撕扯破,露出半截青色的手臂來。白行玉手上的銳利瓷片掉落在地,血跡很醒目。而白行玉的掌心,一條蜿蜒的紅色河流,血,嘀嗒嘀嗒地順著指尖,淌落地板上。
白行玉應是剛和老鴇與侍衛搏鬥一番,才衝出來見他的。
老鴇滿臉驚恐的衝到兩人身邊,竟直直往古鴻意身後躲。
古鴻意蹙眉,有些茫然,“你怕他?”古鴻意看一眼驚慌失措的老鴇,又看一眼蒼白失血、我見猶憐的白行玉。
不愧是白幽人,拿個瓷片子比劃比劃,都能震懾住人。古鴻意心中讚歎道。
“各位官爺、兵爺……我們明月樓小家小戶的也不容易,怎麼來鬧事了呢……”老鴇縮在古鴻意身後,哀哀叫喚著。
古鴻意循聲抬眼,環顧四周,這才發現,一眾黧黑長袍的蒙面人,已從高層湧入,漸漸包圍了明月樓。
黑衣蒙面人的身影從夜色中湧來,扒著窗戶魚貫而入。黑影如山,整齊肅穆,將明月樓團團封鎖,水洩不通。
黑影從一個伶人身旁閃過,伶人被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