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哦豁,穿幫了(第1/2 頁)
定北侯府。
沈黎的院子,春見一邊找藥膏,一邊哭的跟淚人兒一樣:“奴婢都說他們來者不善了,小姐你怎麼不知道防備著點,還被打成這樣?”
“流那麼多血,要什麼時候才能好呀?!嗚嗚嗚……”
趴在床上的沈黎看了一眼秋見,秋見立刻去關門,這時沈黎才從床上爬起來。
春見找好了藥,又見沈黎站起來了,趕緊放下藥去扶她:“小姐,你趕緊躺下呀,奴婢好給您上藥。”
秋見咳嗽了下:“春見你好好看看,小姐當真受傷了嗎?”
“怎麼沒受傷,那麼大一灘血……”
“那是鴿子血,只是不是咱們連夜趕製了十來個血包麼。”秋見將剛剛沈黎換下來的帶血的棉褲撿起來,“喏,這麼厚的褲子,能打傷什麼?”
“你忘記之前小姐每次犯錯,侯爺都要軍法處置麼?這是少爺結合自己捱打挨出來的經驗,專門給小姐做的。就宮裡那些板子和那些行刑的劊子手,能比得上侯爺的青甲軍下的手狠?”
春見擰了一把鼻涕:“所以你們早就知道了,就只有我自己在哭?”
“小姐被抬回來,沒人哭可不就露餡了嗎?我又哭不出來。”
春見:“……”
沈黎笑盈盈扶著腰,來到桌前坐下:“好了,要是沒有春見哭的撕心裂肺的,外面的人哪裡會信我要被皇后打死了?”
春見不懂:“就算外面的百姓都看到了,可又不能把皇后如何。
“外面的百姓不能把皇后如何,可御史臺能。”
瞧著春見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秋見都連連搖頭,好歹她們家小姐是定北侯府的遺孤。
侯府滿門忠烈,侯爺和少爺們都是戰死沙場的,李家說的不錯,她們小姐是孤女,可嚴格地來說,是忠烈遺孤。
忠烈們屍骨未寒,忠烈遺孤就在皇后的未央宮受了皮肉之苦,被打的渾身是血,別說是百姓看不下去,那掌管著上諫天子下討百官的御史臺一旦上綱上線起來,別說是李家了,就是皇后的母族容家只怕都招架不住。
春見這才明白了:“所以小姐這是一出苦肉計。”
沈黎笑著喝了一口香香甜甜的茶水:“這幾日若是有人來探訪,就說我捱了皇后娘娘的訓誡,不敢出門見客,記得說大聲些,要讓府外所有人都聽得到。”
之前將霍煜拉下水,有霍煜撐腰,她可以在李家和府都衙門借力打力,扇李家人的巴掌。
可現在面對的是容皇后,她不可能硬拼。
她必須要找一個容皇后不能動的靠山,除了能上諫君下討臣的御史臺,還有外面的百姓。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她倒是要看看,甚上塵囂之後,高臺穩坐的皇后娘娘該如何平息眾怒。
她這話才說落口,外面就傳來管事周嬤嬤的聲音:“小姐,有人來訪。”
秋見道:“小姐受了這樣重的傷,怎麼能見客?”
周嬤嬤也是無奈:“奴婢也是這樣說的,可奴婢也攔不住厲王殿下呀。”
剛剛門房來報,說是有人不請自入,她還以為是李家那群晦氣玩意兒找上門來了,沒想到她衝出去就看到沉著臉的厲王。
那模樣,要不是身後只帶著一個女子,她都以為是來抄家的。
秋見還想說什麼,沈黎卻拉住了她。
這個時候霍煜來,並不是什麼壞事,還能讓他帶個信去宣揚一番,說自己重傷著呢。
她活動了下筋骨,自覺地蛄蛹到床上去,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幸好三月的天有些涼,蓋厚了也不覺得熱。
“讓王爺進來吧。”
春見這才去拉開房門。
隔著屏風,霍煜看不到沈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