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未成相思,先論相思調(第1/2 頁)
“大哥,於日麗我知道是張風和媳婦,那你說的劉夢幽是誰呀?”明文笑嘻嘻地故作神秘說:“劉夢幽你不知道是誰,那楊自樂是誰你不會不知道吧?”“咱自己家老叔我再不知道那不完了嗎?”明章再怎麼絞盡腦汁也不會知道老叔和村中的村花會有何關係,他也壓根就沒往這一方面考慮。明章說完話一直用疑惑的眼神等待著大哥的下話。
“他是咱老叔媳婦!”明文不假思索的一句話脫口而出。倒沒有像晴天霹靂那樣誇張,卻像是在明章的腦袋旁忽地敲了一聲鏜羅,震驚得明章腦袋嗡嗡的響,不住地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明文,口中“啊”字只吐了一半便驚了回去,不能一言。
“瞎亂亂什麼玩意,年紀青青地扯老婆舌,找打嘴巴子啊?”楊自厚使了半成獅吼之力又喝斥了明文一句。明文哥倆頓時嚇得一機靈。
明文略帶膽怯地說:“去年老叔領我上瓜地偷瓜去,他親自當我說的,還跟我說灬讓我告訴別人。”楊自厚繼續喝責明文說:“別聽他喝點酒胡亂兒亂兒,他那一天最沒正事的人。在生產隊當會計一分錢他也攢不下,全讓他給喝酒耍錢了,像人家那個有心眼的,跑腿子一個人攢多少錢攢不下,整倆錢都搭人家身上了。”
“往自己物件身上花錢怎麼能算搭呢?”明文不解地問老爸。楊自厚的嗓門一下又降到了正常水平,抱怨地說:“他和人家說不上有沒有一定呢,和人家婦女在一起,要讓生產隊知道非得收拾你,讓你遊大街,他(她)們倆誰也好不了,都得挨批鬥。”楊自厚說完見明文明章二人拉車已經有一會兒了,便將馬車接在手,讓明文二人歇息一會兒,自己駕起車轅子,拉車前行。明文嚮明章一擺手,說:“咱哥倆上後面推去。”
明章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和明文一邊在後邊推車,一邊問:“大哥,我怎麼聽爹說得越來越糊塗,聽這意思老叔他勾引你說的劉夢幽,他怎麼會是這種人呢?”
明澤坐在車上豎著耳朵聽得津津有味,明文橫了明澤一句:“轉過去,小孩家家別什麼事都偷聽!”明澤瞥了明文二人一眼,毫不情願地轉了過去。
明文繼續給明章講解說:“別聽爸說的,他不知道咋回事。老叔和劉夢幽他(她)兩個以前是同學,一開始倆人感情就好,之後劉夢幽家裡人不同意,嫌咱們家裡窮,硬是給他(她)們拆散了,劉夢幽毫不情願地嫁給了孫瘸子那地主家庭,有錢戶子。誰知道正趕上鬥地主,孫家被批鬥得空空如也,孫瘸子原本衣食無憂的生活,一下子彷彿從天上墜到地上,再加上身體上的缺限,讓他苦不堪言。
不幸的是孫瘸子去民工修咱們村的水壩時不小心把另一隻腿也給弄斷了,真是雪上加霜,上有老下有小的,重擔都落到了劉夢幽一個人身上。”
“那老叔這會兒咋樣?”明章滿臉憐憫之情,問明文。
明文也慨嘆了一聲,說:“咱家老叔是天底下的第一情種,眼睜睜的見劉夢幽父母棒打鴛鴦,拆散了他和劉夢幽二人,夢中人已有歸屬,他便終身不娶,誰給保媒他也不相看,誓要單身一輩子。”
嘆了口氣明文繼續說:“都為了一個情字,原本不抽菸飲酒的老叔賺點錢就買酒,動不動就借酒澆愁,性情也變得散慢恣意起來,還染上了賭博。不過多半時候偷著救濟窘困的劉夢幽一家。”
明章聽了傷感地垂下頭,默默地說:“老叔也挺難的。”明文搖頭說:“沒人能瞭解老叔,在咱爸和村裡人眼中他這樣又喝又賭還把錢不當回事的人叫敗家子,叫虎。”
明章又嘆問說:“不知老叔這樣下去啥時候是個頭啊?”
明文向前面看了看,見在前面拉車的老爸正在專心地拉車,並沒太在意他和明章的講話。聽明章問原本憂鬱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說:“現在快有頭緒了,孫瘸子父母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