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出遊(第1/2 頁)
袁耀輝見父親離開方敢將兄長扶起,又忙喚人將他送回房。“去濟善堂請個郎中。”他吩咐下去又回來扶起母親回房。
“你不必管我了。你父親讓我去庵堂,要麼就寫休書,我也不求了,想怎麼樣都隨他。”袁夫人哭得眼前一片模糊。
“母親莫要將父親的氣話放在心上。夫妻二十載,怎是說休便休的。他不顧忌旁的,便是皇上也不會準的。”
“皇上還能管府上的事?也不知陸心予怎的在他心中就比我與兒子重要。”
“母親!”袁耀陽急了。“此事本就是袁家理虧。父親雖說提休妻這話是重了些,可錯在母親與兄長無疑。眼下光景,母親還要這般口不擇言?不是安撫父親才是最重要的嗎?此事外人不知曉,陸家也未計較,母親怎的還不知足?”
袁二公子對此深感無力。“兄長養外室,母親不加制止反而縱容;兄長背約負盟,母親不怪罪反而幫襯兄長瞞著陸家上下。如今陸家因兄長外室被惡言重傷,人家既往不咎反倒處處維護,母親竟還指鹿為馬,您是要徹底寒了父親與陸家人的心嗎?”
袁夫人被次子訓得止住了哭。她張著嘴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你是我生的,我在你心中這般不堪?”說著又要哭。
“母親!”袁耀輝真的惱了。“母親,錯便是錯,同犯錯之人是誰無關。若您執意如此,兒子也幫不了您。至多節日裡多給您送些錢帛以表孝心。母親也不必在此處哭得傷心欲絕了,您哭的日子往後多得是,還是省著些眼淚吧,也省些力氣。”
“你!”袁夫人氣得頭昏眼花,起身不穩又坐了回去。
“來人!伺候母親歇下。”袁耀輝起身,不再理會袁夫人的捶胸頓足,直去了兄長院子。
他看著兄長皮開肉綻心疼不已。“郎中還未請來?”他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褪去兄長的外衫。“兄長且忍著些,郎中快到了。”
袁耀陽一言不發,淚水早已涸。心在黑暗中徘徊,他的光明離他而去,他不知還能做什麼,心如死灰亦不過如此吧。
袁耀輝忙至天黑才拖著睏乏的身子回了房。他實在想不明白,兄長與母親為何會如此糊塗。
另一處,袁丞相與陸勇也說開。丞相大人直言自家兒子配不上陸心予。
“袁兄,不管孩子們如何,你可不能同我生出一絲嫌隙來。再者,心予說想與耀陽結為兄妹,不知你意下如何。”
“你這是羞煞為兄了。那逆子哪兒來的臉面得心予百般護著。我知心予是怕外面傳些不利於袁家的浮言,可耀陽那點子顏面,不值得她這般勞心傷神。他自己都不要了,何苦還要管他?如今未將他逐出家門,我已是顧著袁家整個家族上下,終是我對不住你。”
“又說氣話。”他拍上袁丞相的的肩。
“你何嘗不知他也是受人矇騙。嫂夫人出身世家,世家妻妾成群實屬尋常,她也是見慣了的。若說嫂夫人有錯,我與蘭兒亦同錯。明知心予所行之路與其他女子不同,卻還是要與你結親,是我們自私了。心予知曉嫂夫人憂心之處,是以從未有過怨氣。這是我與心予的心裡話,你莫要以為這是我父女為了安撫你誆騙之詞。”
袁丞相苦笑。
陸勇見他笑了也安下心來。“並非是我自誇,心予那孩子心胸,不是你我能及的。我那個女兒啊,有時我都看不透她。”
這話袁丞相是認同的。
袁瀚對陸家的不計前嫌與多番維護已是又感動又慚愧,對於二人退婚一事哪裡還有什麼面目奢望挽回,於是痛快答應了。
陸勇與好友聊了許久,勸他兒孫自有兒孫福,緣份之事,順其自然。又怕袁瀚心生隔閡,非要嚐嚐他收藏的好酒才肯走。袁瀚自是高興得很。陸勇一再叮囑袁瀚,不可再罰袁耀陽,這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