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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煊對這月長石頗有幾分愛不釋手:&ldo;他的意思是,希望你不要被廣陽郡主的糖衣炮彈迷惑住,區區一個夜明珠不值得你當塊寶。&rdo;
&ldo;他在行賄?&rdo;江窈暗搓搓的想,她若是江煊,明兒就狠狠參謝相一本。
從戰略上來說,肯定要先正面剛,實在剛不過可以溜之大吉,再採取農村包圍城市的迂迴政策。
&ldo;真要論起行賄,鳳儀宮第一個脫不了幹係。&rdo;江煊看了一眼心事寫滿臉的江窈,&ldo;你這哪叫鳳儀宮啊,乾脆改名叫聚寶盆得了。&rdo;
江窈一把搶回月長石:&ldo;回東宮溫你的書去吧,太子殿下。&rdo;
&ldo;你果然被糖衣炮彈迷惑住了。&rdo;江煊意難平。
等江煊走後,江窈已經尋思起將這月長石掛什麼地方。
連枝看著她左右踱步,很想說一句掛胸上最好看,醞釀半天沒說出口。
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感覺公主殿下每次聽到謝相的名字,都像如臨大敵。
江窈其實有過一瞬間的衝動把月長石和玉佩埋到一起,但是轉頭就把這愚蠢的想法給拋到腦後。
要骨氣有什麼用,美滋滋才是關鍵。
江煊的意難平一直徘徊在心頭久久不散。
明明以前鄭侯爺送禮哄江窈開心的時候,江窈看都不看一眼順手就丟給他。
翌日上朝前,他心底一個勁的給自己打氣,今天也要努力在父皇心中的地位更上一層樓。
遲早有一天,謝相要被他當做墊腳石。
理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而且現實還給了江煊一記響亮的耳光。
朝堂上就明年春闈的主考官人選展開了激烈爭論,正當江煊整了整襟領,打算以一個十分拉風的姿勢走出來時。
滿朝文武幾乎異口同聲道:&ldo;微臣以為,唯有謝相堪當此任。&rdo;
他只好慢騰騰把邁出去的半隻腳縮回來。
好像他假裝沒有人看見,就真的沒有人看見一樣。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用來形容下朝後鳥作獸散的狀況再合適不過。
當然了,除了謝相,他要麼是儼然一副領軍形象走在最前面,他的步履不疾不徐,卻始終沒人越過。要麼就是被光熙帝留步,出來後便成了走在最後面。
謝相大概從來不屑和人為伍,大多是旁人攀附於他。
但是今天謝相落在最後頭的原因並非被光熙帝絆住了腳。
謝相一如既往的衣冠楚楚,長身玉立,辨不清神色。
鄭侯爺一手捧著解下特製的烏紗軍帽,神情狼狽不堪。
至少從江煊的角度看過去,反倒是謝槐玉更像軍侯些。
&ldo;離建章公主遠一點。&rdo;謝槐玉的聲音清冷。
江煊小心翼翼的聽牆根,沒想到第一句就資訊量龐大,差點沒讓他兩眼一抹黑栽個大跟頭。
&ldo;鄭侯爺,不論你對公主揣的什麼心思,鄭太后在世一日,你便要對她獻一日殷勤,並且是不得不對她百般殷勤。&rdo;謝槐玉面無波瀾,說的話卻字字誅心,輕而易舉捲起鄭岱心底一陣驚濤駭浪。
不待鄭岱有所回應,謝槐玉譏笑,&ldo;難道不是麼?&rdo;
鄭岱被戳中私慾,臉上的風度再也掛不住:&ldo;我即便當真對公主唯利是圖,那也不干你的事。&rdo;
謝槐玉一派從容不迫,彷彿這世間的所有事都盡數在他的運籌帷幄中。
&ldo;聽說胞弟鄭寅即將參加明年春闈?他的大好仕途,可全都掌握在你手上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