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頁(第1/2 頁)

許皇后生怕吵到鄭太后，悄悄朝江窈招了招手，示意她到殿外說話。

&ldo;壽合宮不是一直有太醫請平安脈麼?怎麼會好端端的昏倒?&rdo;江窈急切的問。

&ldo;年紀大了，難免會力不從心。&rdo;許皇后安慰她，&ldo;你皇祖母吉人自有天相，太醫說了，估計等明兒就醒過來了。&rdo;

江窈惴惴不安，許皇后怕她多慮，提出留她陪自己用晚膳。

江煊聽到這番話，上前連聲稱好，許皇后瞥他一眼，&ldo;你今兒又出宮了?&rdo;

三秒後，江煊馬不停蹄的溜了，並表示自己要回東宮做功課，早日安邦天下。

在永和宮用完膳，許皇后想再留江窈說會兒話，江窈搖頭：&ldo;我去瞧瞧皇祖母。&rdo;

許皇后甚是欣慰道：&ldo;你這些日子住在宮外，本宮還把你當過去的小女兒看待，今兒才發覺，你總有長大的一天，都說女大不中留……&rdo;

江窈能理解許皇后的心理，但是她才沒有到女大不中留的年紀，她年輕著呢。

&ldo;母后，今兒我不想回公主府了。&rdo;江窈道，&ldo;等皇祖母醒過來，再說吧。&rdo;

許皇后看她的目光越發疼愛，拉著她的手背道，&ldo;你老實說，是不是在宮外誰給你氣受了?&rdo;

&ldo;沒有。&rdo;江窈誠實道，明明她一直很懂事來著。

將近子時，鄭太后才悠悠轉醒。

江窈枕著手肘，靠在她榻邊。熟悉的場景，一如那天她為了謝相的事來找自己。

她這個皇孫女，樣樣都好，就是欠不得別人半點人情，其實這些都是她該得的。

鄭太后動了動手，似乎想坐起來，江窈嚯得抬起腦袋，&ldo;皇祖母，你可算醒了。&rdo;

聽老人家唸了聲渴，江窈趕緊遞了茶杯過來。

鄭太后道：&ldo;你早些回去歇著吧，哀家沒事，就是當時使不上力氣，現在再回想起來都覺得頭疼，想來是這些日子不常走動的原因。&rdo;

江窈聽她說話中氣，跟之前比起來判若兩人，更是擔心的不得了。

鄭太后拿她沒辦法，&ldo;你再這樣，哀家叫人送你回公主府。&rdo;

&ldo;您不會捨得的。&rdo;江窈道。

宮女上前伺候鄭太后用了點膳食，鄭太后重新躺在榻上，&ldo;你非要跟在眼前，哀家反倒睡不著了。&rdo;

江窈這才點頭。

次日

江窈一大清早去了御膳房，拿著柄小蒲扇，坐在成蔭的大樹底下，時不時搖兩下扇子，她在親自給鄭太后煎藥。

連枝得知時，本來想給她打下手，被江窈義正言辭的拒絕，她怕自己不夠堅定，乾脆沒有讓連枝跟著。

與其說是在御膳房，不如說是御膳房以南比較恰當，從她的方向，剛好可以眺望到一扇圓窗，御膳房的宮人在裡面走動著。

為了給鄭太后煎藥不出差錯，確保萬無一失，她先讓藥童幫她控制過火候，自己不惜全副武裝，戴著面紗，別鄭太后的藥被糟蹋了，她自己再搭進去。

她搬著木墩，挪到了風口的反方向。

默默等著藥爐沸騰的聲音。

她撐著下巴，大概是起的太早，連連想打瞌睡。

邊上傳來聲響，來人穿一身宮女服飾，看起來年齡比她還要小几歲，體型微胖，標準的圓臉，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哼哧哼哧搬著和她差不多的火爐。

一一捯飭完，宮女和她主動打招呼，&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