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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落下來，她眉心一涼。

江窈嘟囔道：&ldo;……可是我只想繼續當我的建章公主。&rdo;

謝槐玉沒有說話，恍若未聞。

&ldo;你若肯依我，我待你的心意，也是從來不曾變過的。&rdo;江窈急切的開口，&ldo;我只是……&rdo;

&ldo;你只是想我和你待在一塊兒。&rdo;謝槐玉眸光一沉，&ldo;若是真的像秦正卿所言，一直陪著你的人，是他呢?&rdo;

江窈會錯意。

他這話說得……好像她是個沒有長性的小孩子似的。

旁人這樣想她，她無所謂，因為她確實……對待有些事物新鮮感一過，便不再上心。

可是她對他不一樣，尤其是他這樣想她。

&ldo;我就是自私自利，你去金鑾殿抱皇位吧!&rdo;江窈道。

謝槐玉看著她越發委屈巴巴的模樣，眼眶裡朦朦朧朧。

他一時後悔和她說這話。

其實只要看著她，他心裡便軟的一塌糊塗。

&ldo;……我明天帶你出宮逛逛?&rdo;謝槐玉摩挲著她的臉頰，指腹粗糲。

江窈將腦袋埋到他胸膛裡，沒吭聲。

&ldo;窈窈，我離不開你。&rdo;謝槐玉嘆一口氣。

&ldo;你放開我。&rdo;她重複道。

謝槐玉給她鬆開綁，揉了揉她的腕，像在體恤她。

看吧，這個人總是這樣。

他縱有千般不是，可是她挑不出他什麼錯處。

江窈指尖微顫，她暗下決心，伸手寬衣解帶，當著他的面。

她始終不敢再看他。

&ldo;誰教你的這些?&rdo;謝槐玉蹙眉，將她不安分的一雙手握在掌心，將她扶坐起身。

他諱莫如深的語氣，江窈更加心虛。

&ldo;鄭太后?&rdo;他問她。

江窈嗯了一聲，她像是察覺到淬骨的寒意，整個人都僵硬起來。

她在他面前，還是到了現在這一步。

&ldo;……你會不會看不起我?&rdo;江窈聲若蚊蠅。

&ldo;不會。&rdo;謝槐玉道。

江窈撲到他懷裡，她聲音很低，細碎的嗚咽過後，她緩緩道：&ldo;那日秦世子將我困在靜安寺，我想遍所有法子，秦世子不為所動。當時我想，我一定要活下去，實在不行，他要什麼給他好了。&rdo;

她揪住謝槐玉的衣袖，告訴他，&ldo;肅王問過我值得麼，我告訴他，我要再見你一面。&rdo;

江窈在他懷裡哭得稀里嘩啦，淚花都蹭在他衣裳上。

謝槐玉撫過她的肩背，一遍遍的安撫她，&ldo;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rdo;

她周身一怔。

他的意思，她又何嘗不明白。

謝槐玉站起身，&ldo;你早些歇著吧，我……&rdo;

&ldo;謝郎。&rdo;她低眉溫順，親暱的喚他。

他聽她叫得最多的兩個字是謝相，再不濟也是謝夫子、公子諸如此類。

她和他在一起，顯少有拘泥的時候。

然而千言萬語都抵不過剛才這兩個字。

她早已將他當成郎君看待。

&ldo;你怎樣都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