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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宗對「埋針」兩個字似乎十分敏感,繼郎中之後也將饅頭的後頸看了看,也不知道他發現了什麼,竟突然將郎中之前貼在饅頭後背的膏藥給撕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郎中怔怔的看著饅頭背後變成了鐵鏽色的傷口,整個人跟打了霜一樣僵在那裡。
絕兒見饅頭又是吐血,傷口又變成這樣,恨恨地瞪了郎中一眼,情急之下口不擇言道:「鄧家的女兒明明病得還重一些,你也是給她施針下藥,卻一點事都沒有,眼下落到咱們身上,怎麼就整出這麼多岔子!你是不是瞧不起人,存心欺負我們!?」
「沒有的事!我也是貧苦出身,醫者仁心,我怎麼可能像你說的那樣!」郎中緊張的握了握拳,拿起被萌宗摘下的藥膏喃喃自語道:
「我這藥明明只是用蘆薈、滑葉藤、馬齒莧這些消炎涼血的草藥研磨而成,就算沒有效果,也不可能會這樣……而且方才我的針都還沒完全扎進去……」
「你胡說!」絕兒緊緊咬著嘴唇一口否定,她委屈的掃了一眼一屋子冷眼看熱鬧的人,心頭一陣冰涼,覺得就算爭辯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只是讓這些人看笑話,索性將饅頭從萌宗身邊扶了過來。
既然這裡的人都不是真心幫她,她就自己帶著饅頭去找大夫看,她口袋裡也不是沒錢,何必非看別人的臉色!
「施主莫急。」萌宗眉頭緊鎖,伸手攔住了絕兒,「讓我來看看。」
「你?」絕兒冷冷的笑了一聲,「你只是個和尚,也懂醫人?」
「如果是醫人,在下自然比不過這位郎中。」萌宗客氣的看了狼狽的郎中一眼,「但如果是醫饅頭施主,在下可能還有些手段。」
「你這話什麼意思!?」絕兒忿忿的看著萌宗,將身子微微往他身前一傾,壓低嗓門問道:「你的意思是饅頭不是人?」
「阿彌陀佛。」萌宗倏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沖鄧友欠了欠身,「不知鄧施主可否給在下一間單獨的房間?」
鄧友一愣,瞥了絕兒一眼,僵硬的笑道:「當然可以。」
「有勞鄧施主。」萌宗笑著點了點頭,在絕兒的注視下背起饅頭,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隨我一同過去吧。」
萌宗將饅頭放在了鄧家客房的床榻上,屏退了鄧家的其他人,只將絕兒留在了房裡。
「你與饅頭施主是什麼關係?」萌宗關上了房門,回過身便冷不丁問了絕兒一句。
「你不是要給他醫病,問這個做什麼?」絕兒心存戒備的看著他。
萌宗笑而不語,意味深長的看了絕兒一眼,將手裡的禪杖立在床邊,然後取下身上的背囊,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朱紅色木瓶,取下瓶塞之後,將裡面裝著的透明液體倒在了饅頭的後背的傷口上。
「你往饅頭身上撒的什麼?」絕兒警覺的伏在床邊,心有餘悸的盯著饅頭的傷口。
「在下雲遊時曾遇到過一位趕屍的道家高人,隨他同過一段路,見識過他替殭屍療傷的手法,這個藥水就是他贈予在下的。」
「殭屍!?」絕兒頓時覺得荒唐至極,立刻慌忙四顧,抓起立在床邊木架上的毛巾就往饅頭的背上擦,「我看你這和尚才是病得不輕,先是救下了鄧柔那個小魔頭,現在又拿給殭屍上的藥往人身上塗,你是不是當和尚當傻了?」
萌宗沒有反駁,只是平心靜氣的在一旁看著絕兒手忙腳亂的擦拭傷口的藥水。
絕兒回頭定定往他身上瞪了一眼,見他不吭聲,便好像是自己無理取鬧了一般,只得訕訕地轉過身,剛準備接著處理饅頭的傷口,就震驚的發現那傷口竟然奇蹟般的癒合了,前後不過才一瞬,「這怎麼可能……」
萌宗悄咪咪的吁了口氣,其實他心裡也沒底。之所以給饅頭用那個藥水,也只是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