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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好啊,我跟著你肯定不怕出岔子。」霜霜笑了笑,狡黠地說:「你不是還欠我個人情呢嗎?」
絕兒無言以對,看來她是勸不住霜霜了。而此時,張先生已經順利從徐恩予那裡弄來了至陽的童子尿,他的兩個徒弟也分別從肩上斜挎著的帆布包裡取出了一隻瓷碟和一捧硃砂。
張先生將硃砂置於瓷碟之中,然後將徐恩予珍貴的童子尿混入其中,待硃砂與童子尿互相融合之後,便將其分別撒向東南西北四角。
「破!——」
張先生將食指和中指豎起合攏,用力抵向眉心,站在東南西北四角的正中大喊了一聲。
隨著他的喊聲落地,四周的濃霧便像被什麼東西抽走了一樣,悄無聲息的消散開了。
「行了。」張先生的這一套法子絕兒也會,眼前這鬼打牆雖已破,可接下來就有些犯難了。
負責追蹤秦筱的兩個小徒弟既然也被困在了這裡,那便意味著現在沒人知道秦筱逃到了什麼地方,該怎麼繼續追?
張先生倒好像沒有絕兒這樣的困擾,他大步跨到了摩托車側邊的大車廂裡,往車座上一坐,沖正在一旁鬧著情緒的徐恩予勾了勾手指:
「開車。」
「你知道狐妖逃哪裡去了?」絕兒走到了摩托車旁,好奇的看著徐先生。
「你鼻子壞掉了嗎?迷迭香氣味都聞不到?這是那狐妖的障眼法。」
張先生斜睨了絕兒一眼,對車下的兩個小徒弟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你們兩個坐到師父身上來。」
「迷迭香?」絕兒一愣,連忙聳了聳鼻子,確如張先生所說,秦筱逃竄的這一路上都殘留著迷迭香氣味,只是沒夢月樓裡那麼濃,她一時著急分神,都差點沒留意到。
她順著張先生的話細細一想,這才明白其中玄機。
狐狸天生體味重,不管有沒有成精化成人形,這氣味都是遮蓋不住的,所以才需要依靠芳香濃鬱卻又極其少見的迷迭香來掩蓋氣味。不管是夢月樓裡,抑或是在她的身上。
絕兒這頭才剛剛解開疑團,徐恩予那頭就已經將摩托車給發動了。被留在原地的,只有震耳欲聾的引擎轟鳴聲,以及車後排氣口那一溜不太友好的尾氣。
絕兒見張先生他們轉眼就沒影了,心裡別提有多著急,也就沒心思去計較饅頭的「貞操」問題,抓起萌宗催促道:
「你趕緊帶我們追過去啊!隆家的舍利你不想要啦!?」
萌宗本來還在因為童子尿的事晃神,一聽到絕兒提到佛家至寶舍利,便立刻恢復了神智。
他正想施法,忽然發現他們這邊好像少了一個人。
「剛才跟你一起的那位女施主人呢」
絕兒一愣,連忙看了看四周,驀地發現霜霜真的不見了。
「她剛才偷偷上了那輛摩托車。」饅頭輕描淡寫的說。
「怎麼可能?都沒人發現嗎?」
絕兒覺得霜霜簡直就是胡鬧,且不說去追秦筱這事有多危險,關鍵是她與張先生他們根本就不認識,怎麼就敢上了他們的車?而且怎麼都沒人發現?
「天這麼黑,那車的動靜又那麼大,沒被發現很正常。」饅頭看著絕兒抿著嘴淺淺的笑了笑,「看起來,她比你還要人精,小算盤和鬼點子不輸你。那麼輕而易舉的就上了徐大夫的車後座。」
饅頭臉上的笑竟讓絕兒看得入了迷,和他平時那種大咧咧的傻笑完全不一樣,含蓄而又溫柔,就彷彿是冬日裡被埋在地下,歷經了嚴寒的樹種,終於在某個春光和煦的清晨,靠著堅韌頑強的生命力破土而出,冒出了象徵著生機的樹芽。
在那一瞬間,絕兒甚至覺得自己的魂都被他給勾沒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趕緊追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