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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自己手裡的樹枝放在金吉眼皮子下晃了晃,「看到了麼,上面都是黏糊糊的泥漿,咱們得繞著前面走。」
「知道啦知道啦!全天底下,就你最機靈!」
金吉沖銀吉咧了咧嘴,連腳下的路都沒看,直接往一旁一跳,還回過頭得意的看著銀吉說:「這樣走,對了吧?」
銀吉剛準備笑他,卻發現他的身體好像正在以很微小的幅度往一邊歪。
「金吉,你是不是踩到沼澤了?」他驚恐的看著金吉,想也沒想就扔下手裡的東西,用雙手將金吉的胳膊死死抱在胸前。
金吉緊張的低頭看了腳下一眼,發現自己的整隻腳都已經沒到了黑乎乎的泥地下面去了。
這一下他徹底慌了神,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種情況,只能拼了命的將陷進去的腳往外拔。
可他面對的不是普通的泥潭,他越是這樣用力掙扎,沼澤的吸附力便越強,不光是他的腳,他的下半身很快也全被吸了進去。
張先生見他倆停在了原地,兩人在霧裡的身影也扭動得十分厲害,立刻意識到了情況不妙,連忙心急如焚的趕上了前。
雖然張先生表面上表現得無所謂,可心裡還是不忍心讓兩個小徒弟受罪。雖說他倆是蓮藕身,只要身體裡的魂魄沒事,蓮藕身壞了還能修復,可在他心裡,還是拿兩人當普通小孩子那樣看待,真遇上事,第一反應仍是著急心疼。
「我剛才怎麼跟囑咐你的!?小心看路,小心看路,這才走多遠你就這樣了!?」張先生見到金吉的時候,他身上除了被銀吉拉著的胳膊,脖子以下的其他部位幾乎全都陷進了沼澤圈裡。
「師父,你就別罵他了,先想辦法將他拉上來吧……」銀吉急得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他的力氣太小,根本拉不住金吉,等於是眼睜睜的看著金吉整個人陷進去的,心裡又怕又自責。
「師父,我錯了……」金吉哭喪著臉,現在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張先生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重重的說:「別亂動!越動陷得越深!」
絕兒他們隨後趕了過來,一看到金吉的模樣便傻了眼。
饅頭傻乎乎的,也沒什麼常識,看到銀吉拉著金吉那麼吃力,只想上前去幫他。
「饅頭,別亂拉,越用力他掉下去得越快。」絕兒連忙喊住了他,可她也只聽說過掉進沼澤裡不能用力掙扎,至於具體該怎麼逃脫,也拿不出主意,只能看張先生有沒有什麼法子。
「金吉,你別亂動,儘量試著平靜下來,師哥和師父都在這兒,別怕。」徐恩予憂心的看著他,走到張先生身旁小聲問道:「師父,要不要我去找些幹樹枝來讓金吉墊著慢慢爬出來?」
「你怎麼找?這附近不知道還有多少沼澤圈,萬一你也掉進去了,那我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再說,咱們也沒那麼多時間讓他耗著。」張先生苦惱了撫了撫額頭,只得從銀吉掛在身上的包裡取出了巴掌大的淨瓶,「只能先把金吉的魂體給召出來,回去再給他做副身體。」
「可是師父,重做副身體要很久,那我要一直待在小瓶子裡嗎?」金吉一看到張先生手裡小淨瓶,便癟起了小嘴,心裡千百個不樂意。
「你還說!?」張先生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別說再做副蓮藕身要用上一年半載的時間,這期間還要持續不斷的往蓮藕身裡注入道力和各種上乘的丹藥精髓,可謂是千錘百鍊,他都沒說不樂意,哪裡輪得到金吉挑三揀四,跟他講條件。
饅頭和霜霜不懂其中的門道,完全就跟聽天書一樣,覺得不可思議,不過霜霜仍是拿出筆本,飛快的將張先生說的這些都記了下來。
「這個小孩子的身體有什麼說法嗎?」萌宗一知半解,見絕兒臉上的神情淡然,想是知道一些內情,便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