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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們還沒拿剩下的床錢呢!跑什麼啊?板車也不要啦?」饅頭看得一頭霧水,一個勁的嘆氣替那兩人可惜,還想著該不該去將他們追回來,完全不知道自己都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第40章
絕兒平淡的看了一眼那對爺倆消失的位置, 不聲不響的獨自回到了屋子,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她平靜的煮麵, 平靜的吃麵,平靜的收拾屋子, 對於饅頭將錢當柴火燒了事一個字都沒提。
不過雖然她沒說, 饅頭卻感覺到了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額外不尋常的氣息, 在飯桌上一個字都沒敢問,就連吸溜麵條的時候都是抿著嘴巴, 只敢輕輕地、小聲地吸。
吃完早飯,絕兒就從箱子裡取出了她算命擺攤用的帆布幡子,上面寫著「問卜算卦」四個黑色的大字,大字上面還畫著一個紅色的太極八卦圖。
這是她師父在世時行走吃飯的傢伙, 現在成了她的。經過十幾年歲月的洗滌, 白色的帆布已經全都泛黃, 絕兒卻並不想換新的。
饅頭一直小心翼翼的跟著絕兒在屋子裡打轉,直到她將所有要出攤的工具都收拾妥當, 才面無表情的站在饅頭面前問道:「識字嗎?」
饅頭先是一愣,過後連忙點了點頭, 見絕兒終於搭理他了,便順著杆子往上爬:「你問這個做什麼?對了,你的臉色看起來好差,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他越是表現得天真無邪、人畜無害, 絕兒就越氣。
她取出了一個用了十幾頁的小帳本和一支黑乎乎的炭筆, 將前面用過的十幾頁用力一撕, 將剩下的遞給了饅頭。
「聽著,從現在起,我說什麼你就記什麼,一個字都不許漏!」
絕兒經過剛才那麼一頓撕,加上現在吼的這一嗓子,總算是將肚子裡的火撒出來了一些。
饅頭木訥的接過筆紙,不解的問:「為啥啊?」
「為了掙錢、攢錢!」絕兒氣沖沖的瞪了饅頭一眼,想發火卻又知道發了也是白髮,還浪費力氣,傷肝又傷脾!
她也明白,對方是個對現在的事物都不怎麼瞭解的榆木腦袋,不認識紙幣長什麼樣太正常不過了,要怪就怪她倒黴,沒把那捲錢收好。與其對無法改變的事耿耿於懷,還不如向前看,想辦法彌補損失。
要不是絕兒磨礪出了這樣的氣性,師父走後的這些年,她遇到的人事,足以將她氣死餓死。
「從今天開始你就好好跟我學怎麼占卜問卦,風水五行,你可記好,我只教你一個月,等你學得差不多了,咱們就一個去鎮上的西市出攤,一個去東市。」
絕兒暗暗下了狠心,她定要將整個鎮上的風水業務都承包下來,下半年非得把剛才燒的錢給掙回來不可。要是饅頭不爭氣,就別怪她到時認錢不認人——將他賣給黑工頭數錢!
饅頭還不知道自己被算計著,心裡只美滋滋的想著自己馬上就能學到掙錢的本事了,還不用費體力,那個嘚瑟勁就快趕上金榜題名和洞房花燭了。
絕兒既然已經擰上了玩命掙錢的弦,做起事來也就不拖泥帶水。在去鎮上的路上,她就開始向饅頭起了傳授起了衣缽。
「咱們這一行的門類有很多,其中以問卜算卦為入門,首先你得了解每個人生辰八字與天干地支、五行相生相剋之間的聯絡,再者就是相面,其三就是測字,只要這三樣你有所把握,擺個小攤糊餬口就不是難事。」
饅頭盯著手裡的小本埋頭跟在她身後,十分認真投入的記下了她剛才說的那些,一邊寫還一邊在嘴裡重複地念叨著,生怕自己有錯漏,「生辰八字、天干地支,五行……都有哪些?」
絕兒回頭看了他一眼,對他的此時所表現出來的求知慾甚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