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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種事, 肯定不是由萌宗這個外人, 而且還是個和尚去關心的。
「你這個和尚也沒有看起來的那麼正經。」絕兒冷冷撇下一句話, 思量著光是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要想知道裡面的情況怎麼樣,還是得想辦法混進去看看。
可她一個女人實在是太打眼,從夢月樓的大門肯定是別想進去了,所以便打算繞到夢月樓後面去看看,說不定有別的入口。
萌宗自知處境尷尬,便也就不好意思跟著她,見她離開之後,就獨自一人去到了夢月樓斜對面,找了個乾淨無人的角落席地而坐,拿起行囊裡裝著的大餅和水,一邊盯著夢月樓,一邊細嚼慢嚥了起來。
絕兒摸索到了夢月樓的後院外,這裡看起來遠沒有正門處的三層高樓那麼光鮮氣派,圍著的水泥院牆的牆壁上爬滿了墨綠的苔蘚,而且不少位置的牆坯都已剝落,給人一種汙濁破敗的感覺。
院牆的側面有一扇窄鐵門,絕兒悄悄走到牆邊看了看,鐵門內掛著鎖,看起來外面的人輕易進不去。
正當她沮喪著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院子裡有人在說話,那聲音由遠及近,應該是說話的人正在往鐵門這邊走。
「楊大叔,辛苦了,晚上老時間我還在這邊等你。」夢月樓負責打理雜事的跑腿小朱笑著開啟了後院的門鎖。
「這有什麼可辛苦了,你們又不是沒給我工錢。」楊大叔拿起搭在肩上的汗巾擦了擦汗,拉著裝了好幾大桶泔水的板車從院子裡走了出來,「那我還是晚上8點過來打泔水。」
絕兒聽到兩人的對話,見楊大叔走了出來,心頭忽然閃了個靈光,退到院牆後的一個角落裡,悄悄的跟著楊大叔離開了夢月樓。
饅頭自打進了夢月樓,被樓裡姑娘打點得連東南西北都摸不著了,面前的單人圓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糕點,桌邊還沏著一壺上好的凍頂烏龍,對面的戲臺子上正演著京劇《百花亭》,那韻味十足的腔調,在緊拉慢唱之間,不斷的撩撥著每一位聽客的心絃。
臺上那位風姿嫵媚,酒醉難抑春心的「楊貴妃」從饅頭入座時,便一直似有若無的將眼波在他身上流轉,直到一曲唱罷,她在滿堂喝彩之中退到了臺後。
可惜饅頭並沒有捕捉到這位「楊貴妃」的煞費苦心,正是午飯的時候,他只顧著埋頭吃桌上的東西,連正眼都沒往她身上瞧過。
戲臺後的化妝間裡,「楊貴妃」正對著鏡子卸妝,餘光瞥見夢月樓的老闆萬芳蘭殷勤的走到了自己的身後,又開始了對她這位夢月樓的「臺柱子」兼頭牌的吹噓拍馬。
「我說秦筱,你這身段真是絕了!可真看不出才入行三個月,咱們樓裡有了你,以後的生意就不用愁了我啊,總算是能高枕無憂嘍。」
萬老闆按著她的肩膀,看著鏡子裡人老珠黃的自己,和正是花樣年華的秦筱,心中真是五味雜陳,一邊奉承著,卻又忍不住嫉妒。
雖說她是夢月樓的老闆,可因為資金的原因,夢月樓才被開在了這麼個不起眼的位置,樓裡的生意一直不慍不火,直到三個月前秦筱來了,樓裡的生意就突然紅火了起來,她這個老闆不知不覺之間也得倚仗著她,對她拿不出任何威嚴霸氣。
白天大戲臺子唱曲,晚上跳西洋舞的主意就是秦筱出的。
只這麼一下,夢月樓在鎮上就有了特色,為了一睹秦筱風采的客人絡繹不絕,一到了晚上的高峰期,夢月樓的門檻都恨不得被來往的賓客給踏破,其中甚至不乏從鄰鎮慕名而來的闊商和小官員。
「哪裡的話,要沒有萬老闆的提拔和賞識,也輪不到我在這裡唱主角。」秦筱在鏡子裡沖萬老闆淺淺一笑,語氣神情拿捏得十分得當,既討好了萬老闆,也沒有讓自己顯得很卑微,「對了,我見樓裡剛才領了個生面孔的客人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