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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這番話跟賊師哥說了,他說:『中秋節那晚,師父流露了心聲,似乎對大師哥恩情未斷,可能讓他重歸師門。大師哥一回來,我就沒命。賊妹子,我們這次真的做一次賊,把師父那部《九陰真經》去偷來,練成了上乘武功,再歸還師父,那時連師父都不怕,大師哥更加不用忌憚。』我竭力反對,說要去稟告師父。這賊師哥當真膽大妄為,當晚就去將經書偷了來,可是隻偷到一本。
「師父這些日子中,老是抬起了頭想事,我看也不是想著作詩填詞,兩隻手的手指不住扳動。我跟陳師哥說起,他說師父得到了《九陰真經》,正在細想經上的功夫。師父這些日子中沒教我們功夫,甚至話也不大說,滿腹心事似的。我瞧他頭上白頭髮一根根的多了起來,心裡很為他難過。陳師哥說,那天晚上他見到師父手裡拿著一本真經的抄本,走向試劍亭,口中喃喃地不知說什麼,仰起了頭。陳師哥對面走來,叫了聲『師父!』師父似乎沒見到他,也好像沒聽見,自管自地筆直向前走去。陳師哥忙避在一旁,走向師父的書房,悄悄進去,見到真經的抄本便放在桌上,不過只有一本,另一本師父手裡拿著。只因為師父思索經上的功夫想得出了神,陳師哥才能鑽空子,把真經下卷的抄本偷了來。否則師父這麼精明能幹,陳師哥怎偷得到手?
「他還想再去偷另一本,我說什麼也不肯了,說偷一本已經對不起師父,還想再偷,簡直不是人了。師父待我們這樣好,做人要有點良心。賊師哥說:『待你自然很好,待我有什麼好?』我說:『你再要去偷,我就在師父屋子外大叫:有人來偷《九陰真經》啦!有人來偷《九陰真經》啦!』」
她想到這裡,情不自禁地輕輕叫了出來:「有人來偷《九陰真經》啦!師父,師父!」
郭靖微微一驚,問道:「偷什麼《九陰真經》?」梅超風不禁失笑,忙道:「沒什麼,我隨口說說。」園中梅花香氣暗暗浮動,她記起了桃花島上的花香:「賊師哥害怕得很,當晚我們就離開了桃花島,乘海船去了普渡山,在海邊的一個巖洞中躲了起來,接連幾天,他翻看真經的手抄本下卷,皺起了眉頭苦苦思索。我見手抄本上的字跡是師母寫的。賊師哥說:『我們錄一個抄本下來,再把原抄本還給師父,但怎麼還去?』我說:『去桃花島!』師哥說:『賊妹子,你要命嗎?還敢再去桃花島?』我們不敢在普渡山多耽,終究離桃花島太近。過得一個月,我們乘船去了中土,在慶元、上虞、百官、餘姚這些地方東躲西藏地躲了幾個月,逃到了臨安、嘉興、湖州、蘇州這些地方的河浜裡,水鄉裡小河小溪千條萬條,我們白天躲在船裡,緊緊上了門板,師父、師弟他們再也見不到我們,也不會讓曲師哥撞上了。
「我跟師哥兩個一起翻看經上的功夫。真經上寫滿了各種厲害的武功,開頭就是『九陰白骨爪』與『摧心掌』,經上寫明瞭這兩門功夫的練法和破法。經上說:『此二功不必以內功為根基,以外功入手亦可。餘弟妹二人,喪命於此二功,殺人如草不聞聲,此二功之謂也。』師哥和我大喜,就起始練了起來。練這兩門功夫,要殺活人來練,我跟師哥說了,我們就去上虞蔣家村,從那惡毒婦人蔣太太起始,將蔣家村的男女老幼,一個個都練作了白骨骷髏。我想起師父相救的恩情,心裡很難過。師哥問明之後,忽然大大喝醋,怪我不該想念師父。練到後來,經上的功夫都要以內功為根基了。但紮根基、練內功的訣竅全在上卷之中。經上功夫屬於道家,與師父所教的全然不同,我們這可練不下去了。師哥說:『有志者,事竟成!』於是他用自己想出來的法子練功,教我也跟著練。他練手掌上的功夫,給我去打造了一條鍍銀鋼鞭,用來練白蟒鞭。他說沒送過定情的表記,沒送過成親的禮物給我,就送一件華麗的兵器。我們那時挺有錢了,哈哈,練成了高明的武功,搶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