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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尋思:「難道他們陰謀對付鐵木真汗?這怎麼會?」又聽帳中另一人說道:「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倘若給他先動了手,你們可就大大糟了。事成之後,鐵木真的牲口、婦女、財寶全歸桑昆;他的部眾全歸札木合,我大金再封札木合為鎮北招討使。」郭靖只見到這人的背影,悄悄爬過數尺,瞧他側面,這人好生面熟,身穿鑲貂的黃色錦袍,服飾華貴,琢磨他的語氣,這才想起:「嗯,他是大金國的六王爺。」
札木合聽了這番話,似乎頗為心動,道:「只要是義父王罕下令,我當然奉命行事。」桑昆大喜,道:「事已如此,爹爹如不下令,便是得罪了大金國。回頭我去請令,他不會不給六王爺面子的。」完顏洪烈道:「我大金國就要興兵南下滅宋,那時你們每人統兵二萬前去助戰,大功告成之後,另有封賞。」
桑昆喜道:「向來聽說南朝是花花世界,滿地黃金,女人個個花朵兒一般。六王爺能帶我們兄弟去遊玩一番,真再好不過。」
完顏洪烈微微一笑,道:「那還不容易?就只怕南朝的美女太多,你要不了這麼多。」說著二人都笑了起來。完顏洪烈道:「如何對付鐵木真,請兩位說說。」頓了一頓,又道:「我先已和鐵木真商議過,要他派兵相助攻宋,這傢伙只是不允。他為人精明,莫要就此有了提防,怕我圖謀於他。這件事可須加倍謹慎才是。」
這時那道人在郭靖衣襟上一扯,郭靖回過頭來,只見梅超風在遠處抓住了一個人,似乎在問他什麼。郭靖心想:「不管她在這裡搗什麼鬼,恩師們總是暫且不妨。我且聽了他們計算大汗的法子,再作道理。」於是又伏下地來。
只聽桑昆道:「他已把女兒許給了我兒子,剛才他派人來跟我商量成親的日子。」說著向那被他砍死的大漢一指,又道:「我馬上派人去,請他明天親自來跟我爹爹面談。他聽了必定會來,也決不會多帶人手。我沿路埋伏軍馬,鐵木真就有三頭六臂,也逃不出我手掌心了。」說著哈哈大笑。札木合道:「好,幹掉鐵木真後,咱們兩路兵馬立即沖他大營,殺他個乾乾淨淨。」
郭靖又氣又急,萬料不到人心竟會如此險詐,對結義兄弟也能圖謀暗算,正待再聽下去,那道人往他腰裡一託,郭靖身子略側,耳旁衣襟帶風,梅超風的身子從身旁擦了過去,只見她腳步好快,轉眼已走出好遠,手裡卻仍抓著一人。
那道人牽著郭靖的手,奔出數十步,遠離營帳,低聲道:「她在詢問你師父們的住處。咱們須得快去,遲了怕來不及啦。」
兩人展開輕身功夫,全力奔跑,回到六怪的蒙古包外時,已近午時。那道人道:「我本來不願顯露行藏,因此要你不可跟六位師父說知,但眼下事急,再也顧不得小節。你進去通報,說全真教馬鈺求見江南六俠。」
郭靖兩年來跟他夜夜相處,這時才知他的名字。他也不知全真教馬鈺是多大的來頭,點頭答應,奔到蒙古包前,揭開帳門,叫聲:「大師父!」跨了進去。
突然左右兩隻手的手腕同時一緊,已給人抓住,跟著膝後劇疼,被人踢倒在地,呼的一聲,鐵杖當頭砸落。郭靖側身倒地,見持杖打來的正是大師父柯鎮惡,只嚇得魂飛天外,再也想不到抵擋掙扎,只閉目待死,卻聽得當的一聲,兵刃相交,一人撲在自己身上。
他睜眼看時,只見七師父韓小瑩護住了自己,叫道:「大哥,且慢!」她手中長劍卻已給柯鎮惡鐵杖砸飛。柯鎮惡出聲長嘆,鐵杖重重一頓,說道:「七妹總是心軟。」郭靖這時才看清楚抓住自己雙手的是二師父和六師父,膽戰心驚之下,全然糊塗了。
柯鎮惡森然道:「教你內功的那個人呢?」
郭靖結結巴巴地道:「他他……他……在外面,求見六位師父。」
六怪聽說梅超風膽敢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