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第1/3 頁)

小兵又跑去跟袁亮通融：&ldo;頭兒，姜小姐跟兄弟們打過招呼，叫我們今晚看著門，他家有要緊的人送出城。&rdo;

&ldo;我知道！你小子少囉嗦，&rdo;袁亮褥走小兵的腦袋，一步三晃的繼續繞圈：&ldo;喲，學醫的，正好我腰老疼，留下一個給我當使役。二十個嘛，那麼多，又不是去宰豬，留個給我不礙事。&rdo;

姜珩拒絕：&ldo;不行，人是親戚親點的，一個不能少。你再三阻攔作甚，不知道我們是誰嗎。&rdo;

袁亮哼道：&ldo;老子知道你是姜世洵的女兒，你老子上回還告發我收了一個富商的過路費。怎麼，就許他執行任務，不許老子秉公行事？我今天就要把這輛馬車翻過來，仔細的盤查！&rdo;

&ldo;你‐‐&rdo;

&ldo;你什麼你，甭管你是男是女，是美是醜，惹到我，照樣把你揍成豬頭！&rdo;

&ldo;袁亮，你這樣豬，那樣豬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他們的同類？&rdo;

&ldo;誰？&rdo;袁亮擰眉張望。

他們爭執間，渾然不察還有一輛馬車緊隨其後，也是要出城的樣子。

那人話音落下後，一隻指節分明的手探出快速掀開車簾，利落從車上躍下。彼時，一條頎修的人影闊步朝他們走來，目光落到姜珩臉上時，一抹韻致笑意自然而然的流淌眼尾。

袁亮後知後覺自己被罵，勃然大怒：&ldo;裴言昭，你是我小舅子，竟然胳膊肘外拐，為這臭丫頭辱罵我！&rdo;

裴言昭答非所問，皺眉：&ldo;你這麼大聲做什麼。&rdo;

袁亮叉腰：&ldo;我大聲是對你客氣的，信不信我揍你！&rdo;

裴言昭懶懶呵了一氣，眼閃狡黠，陡然，喝聲下令：&ldo;我現在是以指揮使的身份跟你對話，你個城門令有什麼資格同我叫囂？袁亮出言無狀，把他帶下去交給京衛指揮使發落。&rdo;

&ldo;裴言昭‐‐！&rdo;

&ldo;頭兒，得罪了。&rdo;另兩名守城小兵聽令，一左一右將袁亮架走。

姜珩瞟了裴言昭一眼，一語不發，跳坐上車轅，驅策車夫趕快出城。

行出五里外的京郊，姜珩漸覺不對，旁邊裴言昭乘坐的馬車也走馳道，如影隨形的貼著他們這輛並行。

姜珩喊停，沖隔不遠的車夫喊，己方車也急扯韁繩。兩邊駿馬響鼻陣陣，皆止蹄行進。

&ldo;指揮大人，姜小姐好像叫我們停下，我們要不要聽她的？&rdo;另一邊驅車的車夫不知所措，調頭問主子。

裴言昭隻手掀簾，露出半邊挺邃輪廓：&ldo;姜小姐，有何貴幹？&rdo;

姜珩：&ldo;裴大人為何跟著我們。&rdo;

裴言昭笑了笑，不與她計較：&ldo;我有公務在身，要下江南一趟。可惜，這馳道只有一條。&rdo;

姜珩心裡咯噔。裴言昭耳聰目明，讓他發現端倪還得了。當下得想辦法拖延住他，至少夠時間讓戚氏乘坐的車輛駛出馳道，了不得多費功夫，過後讓車夫改走小道，兜幾圈，莫跟裴言昭碰上才行。

&ldo;裴大人在京都待得好好的，怎麼要去那麼遠的地方。&rdo;

&ldo;你有興趣知道我的行蹤？&rdo;裴言昭感到匪夷所思，還有一點點，受寵若驚。

姜珩別過臉，一會，又正視回去：&ldo;我們好歹有過幾面之緣，你要遠行，我不給你踐行一番，就是我失了禮數。裴大人要是不急著走，請下車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