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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耿成旭趕來,承認是他買通兵部一經事殘殺賀家,並當場威逼宋韜毀證改詞,宋韜不畏強權,果斷拒絕,惹惱耿成旭,才有了後來被莫須有的罪名收押一案。
既他是揭露耿成旭的主要功臣,理應升遷,他資歷數年,口碑奇佳,由文熹上任尚書後提名,水到渠成。文熹雖知圓滑的屬官在百姓中混得開,但他身邊圓滑的太多了,宋韜是萬裡挑一的。
清涼夏早,姜珩在庭桌上用早食,跟裴言昭談起這件事的後續,她微驚:&ldo;耿成旭的弟弟真的還活著。&rdo;
裴言昭見她不怎麼吃肉,夾了筷涼拌肚絲進她碗裡:&ldo;不,已經死了,那把小金鎖是我叫人從小孩身上扒下來的,且把人藏好,不叫竇邯跟耿成旭有機會對質。&rdo;
姜珩撇嘴:&ldo;你給我夾牛肚幹什麼。&rdo;
裴言昭望她較一個月成親時顯紅潤的臉頰,像養了一個孩子一樣,微笑:&ldo;多吃點,長肉。你又不胖。&rdo;
&ldo;不是,我不愛吃這道葷菜。那耿成旭因為一把鎖就信你了嗎,他不要求見他弟弟?&rdo;姜珩問。
裴言昭訕訕將肚絲挑回自己碗中,暗暗記下她的口味:&ldo;他知道是假的又如何,人在萬念俱灰的時候,哪怕我給他一點虛無縹緲的希望,他也會用力抓住。&rdo;
姜珩忐忑:&ldo;你用這點希望,跟他換取了什麼。&rdo;
&ldo;這個,我先問你。你那晚孤身回來,只是為了我,來救我對嗎,嗯?&rdo;裴言昭興致勃勃的凝視她。
姜珩收回好奇的目光,抿唇:&ldo;我不問了。&rdo;
裴言昭覺得忒沒勁兒,洩了口氣,準備去都督府任職,順手拿了塊炭燒肉餅起身:&ldo;對了,你早上還沒醒時,宋韜就派人過來再三邀請,中午去他家吃頓飯。我不得空,你去吧。&rdo;
&ldo;知道了。&rdo;姜珩也沒說去不去。
宋家邀請吃飯,無非是升遷酒,順道感激他們,姜家人悔過先前勸離做法,必也會前去,又是一片群雌粥粥之地。姜珩想,另尋個日子去恭賀宋家即可。
除了勾欄瓦舍之地,街邊的酒肆茶坊亦是過客雲集之所,下有吃茶談心的平民,上有消遣作樂的貴族,還有南北流通的文人術士。夏日炎炎,烈日自房簷漫入一片金黃,靠外邊座位皆受波及,悶熱難耐,許多粗糙漢子不怕熱光著膀子坐外頭。姜珩往裡靠涼歇坐。
原本她想去的是玄機館,今日不知怎麼的,念頭一起,總覺得跟裴言昭交待一下比較好,一面另個聲音又說,她跟他有什麼交待的,免得那廝胡思亂想。
思來想去,早飯都用完了,她還是開不了口,今天索性換個地方,來酒肆坐坐。
這肆中南來北往的江湖人士多,倒也聽得幾個趣事,傳言江湖興起的一些幫派宗門,比那盡風花雪月的玄機館添些民間生氣。姜珩幾杯清茶下肚,權當開拓視野聽聽,沒想到聽著聽著,有人討論起燕京著名的玄機館,又說到,一個花魁被休,又回勾欄院討生活了,令人唏噓。
另有人駁斥,說這位花魁傲得很,背後有靠山,不缺錢花。這回回來不接客,先看誰肯為她一擲千金,她再嫁給誰。
花魁名字驚鴻一現,姜珩渾身如電流竄,立時記起這個人的名字,媚姑,她喝酒喝得神智半昏半醒換取的訊息,周邢臺的老粉頭。
姜珩立時放下一塊銀子,沒有找錢,提步去了玄機館。去之前,思慮一陣,繞到都察院,找父親的手下平堯,帶上兩名暗衛,光明正大跟在她身後,一同去玄機館。
平堯對自家小主子來這種地方感到汗顏,老爺去南京還沒回來,小主子